君慕炎走路的速度一向比之常人要快,這是洛顏從認識他開始便已經注意到了的特點,但今天的君慕炎走路的速度比往常都要快上許多,快到讓人一度懷疑他是不是用了輕功在走路,可偏偏他除了腳步邁的大了些、腳動的快些之外也跟常人沒有其他的不同。
洛顏看著君慕炎幾乎要生風的腳下動作,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也隻能讓自己的動作快些,努力的跟上他。
本來就身子就極虛的洛顏,在經過了與大白蟒拚盡全力地一戰後更是精疲力竭了,好不容易扶著牆壁站了起來,還沒有站穩腳心處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刺痛,讓她差點都忍不住痛呼出聲。
洛顏忍著腳心的痛楚,將自己的腳板抬起一看,一雙美眸在看到自己的腳底時就已經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略為不快的抿了抿嘴角。
剛剛在與大白蟒拚殺的時候還沒有發覺到,如今閑下來要走路的時候才發現到她的腳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出了一道極深的傷口,鮮血跟不要錢似的一直往外流,甚至於連傷口兩邊的皮肉都傷重到了往兩側翻開的地步。
這樣的傷口根本就已經不能再強行走路了,但洛顏看著前麵越走越遠的男子身影,也隻能無奈的皺了皺眉角,自己先停了下來,準備先把自己的腳上的傷給處理一下。
洛顏處理傷口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將自己身上幹淨的衣角撕下來一大塊,布條厚厚的繞著傷口纏繞了好幾圈,徹底將傷口包了個密密實實之後打了個結,就算處理好了。
倒也不是洛顏不懂得如何處理傷口,隻是現在的條件有限,手邊又沒有合適的工具能讓她好好的處理傷口,現在的環境下能有幹淨的布條來給她包紮傷口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傷口簡單的處理好之後,洛顏便扶著石壁慢慢的走了起來,她盡量讓自己無視掉腳下的傷痛,一步深一步淺的朝著君慕炎離開的方向慢慢走著,但是還沒有走上幾步,她腳上包纏著傷口的布條便滲出了點點的梅花血跡,跟著她的腳步輕輕淺淺的印在了她走過的路上。
傷痛也好、流血也罷,洛顏也隻能咬著嘴唇強忍著痛楚一步步的跟在君慕炎的後頭往前走,因為那條大白蟒死後從它傷口流出來的血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就連空氣中都是濃濃的一股腥味,這個時候越在這裏多留一分,危險就更多一分,這對她來說是更不利的,所以哪怕是步步踏血,她也隻能咬著牙繼續往前走。
卻說走在前頭的君慕炎,如果是在平常的話,他早就一甩袖子走人了,但今日不知道是怎麼了,腳下的步子雖然走的很快卻又一直保持在洛顏的視線範圍內,直到自己的身後沒有一點聲音後,君慕炎才停下了腳下的步子回頭看了一眼。
這不回頭還不打緊,一回頭君慕炎就發現不對勁了,這自己的身後哪裏還見洛顏的身影,看著身後空無一人的林子,君慕炎的眉頭皺了又鬆,鬆了又緊,重重複複了好幾次後還是深深的鎖住了眉頭,朝著走來的原路返了回去。
當君慕炎找到洛顏的時候,洛顏剛剛給自己的腳上的傷口換上了新的布條,看見君慕炎去而又返後,洛顏連忙將手中剛換下染血的布條塞到了她身下坐著的石頭縫中,若無其事的從石頭上站了起來:“王爺,你怎麼又走回來了?”
君慕炎一路不停的走到了洛顏的麵前,眼皮抬起,輕輕的掃了洛顏一眼後,視線定定的落在了她剛剛坐過的那塊石頭上。
看著君慕炎的視線,洛顏的心底就跟幾百隻貓爪在撓心一樣,她永遠記得眼前這個男人的冷血無情,為人最討厭的就是沒事給他添麻煩的人,要是被這個人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被嫌棄還是小事,要是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萬丈深的山穀底下才是大事,要知道她可是非常不願意一直待在山穀裏做野人,她現在還指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將她帶出穀呢!
君慕炎沒有看到被洛顏藏起來的布條,但卻是看到了她被包了個厚厚實實的左腳以及她身後道路上染著血的腳印,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很不客氣的開口道:“本王最討厭的就是沒事給本王添麻煩的人還有就是硬撐著逞強的人,這兩點你現在都占齊了,你說本王要如何對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