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前廳,頓了一下說道:“喝不喝的下不知道,但整個太子府絕對都會熱鬧起來的。”
洛顏笑了一下輕道:“就是要熱鬧起來,不鬧怎麼能亂,不亂我們怎麼謀?”
留影看著洛顏嘴角上揚的弧度,也跟著她微微的笑了一下,如墨深黑的眸子第一次染上了一絲笑意:“既然這樣那便燒大點,好好的亂一下。”
“正中我意!”洛顏挑了挑眉梢,眸光閃了閃,對著留影道:“你去將太子府的庫房點著,我去酒窖,你那邊先點,先將他們的注意引到庫房那邊去,然後我這邊再添把火,讓這太子府徹底亂起來。”
“是!”留影點頭,身影如霧般悄然無聲離去。
洛顏繼續朝著酒窖走去,但她卻忘了她不識路的事,她壓根就不知道太子府的酒窖在哪裏,一路上摸摸索索問了好幾個人之後才摸到了酒窖。
太子府中的酒窖中全部都是珍藏的絕世美酒,且太子對酒的珍視程度也不低,單看酒窖門口那兩個帶刀的把守侍衛洛顏便可以看出來。
洛顏低著頭往酒窖裏走,剛一靠近酒窖便被侍衛給攔了下來:“站住!你是哪個院子的?來幹什麼?”
洛顏低著頭,做出一副唯諾怕事的樣子,低喃著應道:“奴婢是前院伺候的,殿下讓我來拿兩壇竹葉青到前廳去。”
“殿下吩咐的?”酒窖看守的侍衛思酌著洛顏的話,出口問道。
“嗯!”洛顏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麵對兩個侍衛的打量連頭都不敢揚起,小聲的道:“太子在前廳宴請孫鵬,特意吩咐我來酒窖取酒的,還望兩個大哥打開門讓我進去,要是拿的慢,殿下怪罪下來遭罪的就是我了。”
守酒窖的侍衛盯著洛顏看了半天之後,才慢慢的揮了揮手:“既然是殿下吩咐的話,那我便讓你進去,進去之後仔細麻利些,竹葉青在左側靠裏的架子上,拿完之後趕緊出來!”
“是!”洛顏低垂著眉眼,恭敬的應道。
把問洛顏的侍衛看她一副唯諾膽小的樣子,也沒再多問,伸手將別在腰間的一大把鑰匙拽了下來之後,便走到了酒窖的門前,嘩啦嘩啦的扭動鑰匙開著鎖。
“等等!”開著鎖的侍衛突然停掉了手中開鎖的動作,將扭到一半開了一邊的鎖頭重新給鎖了上去,回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洛顏:“你究竟是哪個院子的人?”
洛顏心中猛的咯噔一跳,想著自己是否是哪裏露出了馬腳,但想了半天之後都沒有想到有哪裏不妥的地方,心中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平靜的道:“我是前院的人,是太子讓我到這裏來取酒的。”
“我可從來沒見過前院哪個奴婢敢自稱我的,就連前院的管事都是自稱一句老奴,你口口句句說的,可都稱你自己是我!”那侍衛冷冷的看著洛顏,陰鷙的笑著說道:“快說!你究竟是打哪來的!”
另外一個侍衛聽了這話,也圍了過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將洛顏堵在了中間。
洛顏眸光緊了緊,下意識的就想從這被包圍的圈子裏出去,卻奈何一前一後的兩條出路都被侍衛給擋住了,左右兩翼又全部是牆壁,進無可進,同時亦退無所退。
洛顏聽著侍衛說話的話,輕笑了一下,沒想到仔細了一夜,到了這竟因為一個字沒說全就被人認了出來,不過既然已經被拆穿了,那也沒必要再偽裝了。
洛顏不再刻意的偽裝出一副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樣子,而是露出了自己本來的行為做派,抬起了頭,冷靜優雅的看著堵在她身前的侍衛,紅唇一勾,微微笑的說道:“我就是前院來的,來這也的確是太子指了我讓我來拿酒的,不過我此行可卻不止拿酒這一件事哦!”
侍衛看著洛顏被拆穿之後安能如此冷靜的笑著說話,忍不住隨著她的話問道:“那你還有什麼事?”
洛顏眸光閃爍,瞳孔裏麵跳動著一絲嗜血的亮芒,就宛若黑夜中盛開的嗜血玫瑰一般閃著灼灼的光華,紅唇揚起一抹危險而又瀲灩絕麗的笑容輕輕開口:“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