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後,譚太醫才將手從洛顏手腕處收了回來,一旁的暗月見樣急忙開口問道:“譚太醫,我家王妃可還好?”
譚太醫未理會暗月的問題,反倒是對著暗月反問道:“你家王妃傷在了何處?”
因為剛剛君慕炎已經替洛顏包紮過,暗月又從新幫洛顏穿了衣服,現在的洛顏但從她的外觀來看是看不出哪裏受傷的,再加上男女有別,譚太醫也不能直接動手扒了洛顏的衣服,隻能向暗月問道。
“王妃傷在肩旁上,看傷口似乎是被鈍器給刺穿的。”暗月如實的回答道。
“你家王爺替她包紮過了?”譚太醫問道。
“是的!”暗月點了點頭,指著譚太醫手中的藥瓶說道:“就是用譚太醫手上的傷藥給王妃包紮的,是有什麼問題嗎?”
“拿雪蓮膏來包紮傷口能有問題嗎?這可是處理外傷最好的上藥。”譚太醫略有些嘲諷的說道。
譚太醫說完之後視線落在了床上的洛顏身上,麵色沉了沉,說道:“但三王妃的身子恐怕還是有些問題。”
暗月一聽,心中一驚趕忙問道:“哪裏不好?”
譚太醫收回手摸了摸自己那一把花白的胡子,悠悠的說道:“從王妃的脈象來看,她的身子極虛,且氣血兩空,似乎身體長期都虧損過度,而且從脈象上診斷,王妃之前似乎還中過毒,五髒六腑內還有些許餘毒未清,恐怕……”
譚太醫搖了搖頭,剩下的話並沒有說出口,卻把一旁的暗月給急了個半死,急忙的追問著:“恐怕如何?”
暗月問這話的時候同時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問,暗月一驚,抬頭一看卻是先前已經離去的君慕炎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走了回來。
“恐怕如何?”君慕炎見譚太醫沒有回答,又開口問了一次。
“王妃身子極度虧損,氣血過分虧空,若不好好將養著的話,恐怕以後難以生孕。”譚太醫道。
君慕炎聞言眉頭挑了一挑,但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出來,冰冷的聲音緩和了一些,問道:“那就勞煩譚太醫替內子開張藥方,好好的調養一下了。”
說完之後,君慕炎又是一個轉身走出了墨竹閣,似乎一點都不在乎接下來的事情,倒是譚太醫驚異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梢,對著暗月問道:“這是三王爺君慕炎沒錯?”
暗月奇怪的看著譚太醫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驚奇啊!你們家王爺居然還會對我說勞煩二字,難得難得實屬不易啊!”譚太醫感慨著道。
暗月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對於譚太醫所說的話,她實在是不知道該答些什麼才好。
好在一旁的譚太醫也沒有要深究的意思,感慨完了之後便從床邊站了起來,徑自走到書桌麵前,對著暗月吩咐著:“過來磨墨!”
暗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洛顏一眼後便走到了書桌旁邊,替譚太醫拿起了硯石磨墨。
譚太醫也不多浪費時間,從自己的藥箱中去了一張宣紙出來後便提起了一根筆,沾了墨,便在宣紙上書寫了起來。
譚太醫提著筆,在宣紙上洋洋灑灑的寫了大半頁紙的時候筆鋒忽然頓了一下,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