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顏聞言水眸也暗沉了一下,絕美的臉龐從君慕炎的手中移開了些,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他剛剛所說的話。
君慕炎等了洛顏半晌未見其有任何答複,便輕輕的開口問著:“怎麼?想不到答案嗎?不如本王替你想一個,若本王日後負了你的話,你殺了本王如何?”
“我不會!”洛顏輕輕的搖了兩下頭,抬起了頭看著君慕炎道:“我不會殺了你,那會髒了我的手,我隻會選擇與你和離,從此成陌人。”
“相忘成陌人,你的心倒還真的是狠。”君慕炎輕笑了一下,將懷中的洛顏抱緊了幾分:“你倒真的很無情。”
“無情嗎?我並不這樣覺得。”洛顏淡淡的說著。
“能把愛與喜歡說忘就忘的人,難道還不夠無情嗎?”君慕炎問道。
洛顏聳了聳肩,沒反對君慕炎所說的話,安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胸膛下的心跳與溫度;君慕炎見洛顏不說話後,也不再說些什麼,陪著她安靜的坐在前廳裏,鳳眸安詳的注射著自己懷中的嬌人,薄唇上無聲的揚著一抹淺笑。
陽光靜好,它安然的照射著每一寸地方,時間仿佛一晃眼便過,自從洛顏和君慕炎和好之後,某人也不再時時刻刻的散發滲人的寒氣了,王府裏也時不時的就傳出了一兩聲女子歡快如銀鈴般的笑聲,整個三王府就處於一種安靜祥和的氛圍下,不再像之前那便冷清寂靜了,這期間君慕炎也趁機讓洛顏搬到了自己的墨竹閣裏麵。
這一天午後,君慕炎陪著洛顏搬了兩張躺椅到了院子裏,兩個人都悠然的躺在躺椅上,懶懶散散的享受這午後微暖的陽光。
洛顏手中拿著一串葡萄,自己吃兩顆後再給君慕炎塞一顆,看著他悠閑的說道:“你恐怕是這皇朝裏最悠閑的人了吧?終日不上朝,也不見你出府一步,你猜後人會在史記中如何記你?”
君慕炎看了洛顏一眼,將她遞到自己唇邊的葡萄一口吃了進去,說道:“後人如何記本王本王不知,不過後人如何記你本王倒是依稀可以猜到幾分。”
“如何?”洛顏一下子便坐直了身子,明顯對君慕炎所說的話非常感興趣。
“他們大概會說你紅顏禍水,誤人誤事,將本王迷惑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君慕炎幽幽的道。
洛顏沒由的翻了個白眼,說道:“這應該是你說的才對吧!”
“自古以來,哪個讓君王衝冠的女子不被史書記載為禍水紅顏?”君慕炎反問著洛顏。
“這倒也是!”洛顏讚同的點了點頭,又看著君慕炎說道:“不過這史書裏麵記載的大多都是那些被人所知的人物,你如此隱藏自己,以後的史書中還一定有你呢!我看著東璃過內恐怕就屬你最會扮羊吃虎了,你說要是讓老皇帝和太子看見你這華貴直逼皇宮的墨竹閣會做如何猜想?”
“他們不會見到的!”君慕炎淡淡的道。
“你倒是自信。”洛顏輕笑了一下,不經意的說道:“萬一他們那天突發奇想來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