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顏看著房門外的那一抹黑色,偏頭去看君慕炎,正轉頭欲開口時,君慕炎閉著的鳳眸卻猛地睜開:“進來!”
洛顏詫異於君慕炎的清醒速度,怕是以他的靈敏,應該是在留影剛一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紅唇輕勾了一下,剛想從他的懷裏站起來,但卻是被他一把按在了懷中,動彈不得。
“就這樣,別亂動。”君慕炎聲色清冷,隱約中還帶著一絲剛醒的暗沉。
洛顏不讚同君慕炎所說的話,掙紮著從他身上起身,但她身後的男人卻將薄唇覆在了她的耳畔,低語了一句:“留影進來了,你要是喜歡動的話你就動吧,反正為夫是不會放開你的。”
洛顏聞言朝著房門處看了一眼,果然看到留影正推開門走進來,一時之間她也隻能收了所有的動作,乖乖的呆在君慕炎懷裏。
好在留影跟在洛顏和君慕炎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對於他們倆之間的行為早就已經是見過不怪,進到房間裏之後,神色如常的開始稟告自己所調查到的事情。
“錢老三倒是一個行為規律的賭徒……”君慕炎聽完留影稟告的事情之後,低語了一句。
留影看著桌上的信紙便知道君慕炎先前已經看過錢老三的資料,便又開口道:“屬下調查了錢老三這人,並沒有查到他與趙家有什麼特殊的往來,再去知縣府衙之前,錢老三都是與往常一樣,每日上午在一家名叫長樂坊的賭場裏麵賭錢,差不多過了中午之後,錢老三才會從賭場裏麵出來再去砍柴回來賣掉。”
“錢老三經常去砍柴的地方有哪些?”君慕炎聽了留影的話後開口問道。
留影抬眸看了君慕炎一眼後,如實將自己調查到的回答道:“正是在我們的人發現礦脈的那一帶。”
“所以這錢老三其實倒真的是見證人,我們的人在發現礦脈的時候,他又可能也正好在附近砍柴,所以他對我們的人是何時何處又是何人發現煤礦的事情都一清二楚,隻是他將順序顛倒了而已?”洛顏問道。
君慕炎聽了洛顏的話後,微點了一下頭顱:“應該是如此。”
“那這錢老三既然與趙家的人並沒有特殊往來,那他為何會幫趙家做見證人?”洛顏又提出一個疑問。
君慕炎的鳳眸眯了眯:“那就要看他究竟在耍什麼花招了。”
君慕炎說完之後頓了一下,又馬上對著書桌前的留影吩咐道:“你這幾天盯好錢老三這個人,務必時刻關注他的動向。”
“是!”留影恭敬的應聲。
“下去吧!”君慕炎說完之後便對著留影擺了擺手,留影見狀之後,立馬轉身退出了書房。
“錢老三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留影走後,洛顏對著君慕炎問道。
君慕炎先是默了一會兒,之後才慢慢的開口道:“以不變應萬變,既然知道是他在耍花招,那我們就坐著看。”
“那煤礦的事情怎麼辦?”洛顏聽了君慕炎的話後,順口問道。
“既然趙家想要,那便給他。”君慕炎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