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幾乎同時同步的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陶笛,洛顏看著他們手中的陶笛,眉頭一皺,緊緊的攏了起來。

笛聲作,聲樂起,陶笛脆亮的音色委婉的從他們口中吹奏出來,音調清幽綿長,是一首洛顏從來未曾聽過的曲子,隻是這曲子洛顏聽了之後也並沒有什麼感覺。

“啊!”就在洛顏皺眉思考的時候,被西陵珩容捉著的青兒卻猛地尖叫了一聲,劇烈的顫抖著身子,眼淚不停的從她的眼角處落了下來。

“你這是在做什麼?快住手!”洛顏出聲對著西陵珩容喝道:“你想要殺我的人是我,你又何必如此折磨青兒?”

“我沒有在折磨她,隻是在殺了她之後再殺了你而已。”西陵珩容俏麗的麵容上浮現一絲猙獰的顏色,鬆手放開了青兒,而後慢慢的走到了洛顏的麵前:“這笛聲會驅動青兒體內已經蘇醒過來的毒盅,不過你放心,這毒盅不會蠶食青兒的血肉,它們隻是要從青兒的體內破肉而出,到另外一個新的宿主身上而已。”

“西陵珩容,你是不是瘋了?”洛顏抬眸看著西陵珩容的水目一字一眼的問道。

“對,你說的沒錯!”西陵珩容似笑非笑的揚起了嘴角,慢慢的笑出了聲:“你說的沒錯,本公主是瘋了,從被關進宗祠裏麵的時候就已經瘋了,因為想要從那裏出來的話,你就必須要瘋了,能從那裏出來的也隻能是瘋子了,一個沒有人性、泯滅了所有良心的瘋子。”

西陵珩容的話,無疑是讓洛顏詫異的,她沒有想到昔日純良的人竟會在短短的一個月內,變成這般近乎瘋狂的模樣,這一切洛顏從來都沒曾想過的。

而這還沒完,陶笛的音調一陣高過一陣,而青兒也開始不斷的哭喊和尖叫,但一聲新的尖叫和哭喊又馬上會被一聲聲新的喊叫聲蓋過。

盡管青兒在自己的粥中下了毒,但看著滿地打滾,喊得嘶聲裂肺的青兒,洛顏的眼中還是閃過一陣不忍,但下一秒卻被西陵珩容猛地抬起了下巴,逼著自己與她對視。

“洛顏,這就不忍了?放心,很快你自己也可以嚐到這種滋味的。”西陵珩容看著洛顏慢悠悠的道。

“瘋女人!”洛顏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西陵珩容後,猛地出聲喊道:“留影!”

“哈哈哈哈……”西陵珩容聽到洛顏喊出的名字之後,猛地大笑了起來:“洛顏啊!你是不是傻啊!我既然敢在這驛站裏堂而皇之的對你動手,自然就是將所有的隱患都給處理幹淨了,你覺得西陵珩容還會留一個影衛來威脅到我的姓名嗎?當初你的孩子死在了我皇兄的手上,而你現在終究也是要死在我西陵珩容的手上。”

“孩子?”洛顏猛地一怔,不解的看向了西陵珩容。

“對哦!本公主竟然忘了,君慕炎怕你傷心故意將你小產的事情給瞞了下來。”西陵珩容的水目裏閃過了一絲狡黠的流光,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下子可就不好了,君慕炎辛辛苦苦隱瞞下來的事,卻被本公主一個不小心給說漏嘴了!這可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