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聞言這才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喃喃道:“她有什麼值得你好奇的?”
洛顏精致的麵容上露出狡黠的一笑:“好奇她為什麼回到海外島之後就命人種了滿園的白檀樹,還將那些白檀看的如此之重,我可聽說二爺爺年輕的時候,想從她那裏那些白檀樹枝回來做檀香,結果我就不說了,我想二爺爺你應該是還記得的吧?”
二長老的麵上很快就浮現出了一抹緋色,拿起手邊的一根搗藥的棒子就朝著洛顏打了過去:“你個丫頭,誰給你的膽子敢來取笑我?又是誰告訴你這些事情的?”
洛顏見二長老的棒子落下,非但不躲不閃,反而還將自己帶傷的肩膀朝著二長老那便挪了挪:“打吧打吧!反正我這肩膀也傷了,索性你再打兩下廢了它更好!”
“你!”洛顏昨天被夏侯雅凝傷到的時候二長老是在場的,他自然知道洛顏肩上的傷有多深,落下的棍子在離洛顏肩膀還有幾分的時候,生生頓了下來,恨恨的看著洛顏問道:“你這丫頭,你給我說說,究竟是誰跟您說的這些東西的?”
洛顏本想招出夏侯逸來的,但又想到他昨晚替自己包紮了傷口,眼眸轉了轉之後開口:“就不告訴二爺爺你!”
洛顏說完之後一個瀟灑的回身就走出了偏殿,看的二長老在她的身上大喊:“丫頭,你要去哪裏?你今日的功課還沒做呢?”
洛顏率性的擺了擺手:“肩膀傷了,做不了功課。”
隨著話音落,洛顏的身影也走出了宮殿,向著下山的路走了去,但她卻沒有回她的獨居,而是一路朝著去海邊的路而去,越近海,她腳下的步子就越濃重,原本清明的水眸也漸漸凝上了一抹如霧似雲的情緒。
走到海邊,洛顏在一處礁石上站定了身子,如今她雖站在了與海相臨的地上,但她也隻能看著近在咫尺的大海出神,而不能觸碰半分。
因為這個整個海外島都被大長老下了陣法禁錮,能近海卻無法出海。
洛顏的水眸緊緊的盯著東邊的天際,那裏朝陽才剛剛升起,與海相交的天際還殘留有幾片彩色的雲霞。
打開隨身攜帶的錦袋,洛顏從裏麵拿出了一隻紙折的小船,小船上透著隱隱約約的墨痕。
洛顏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撫了紙船之後,一鬆手就將紙船露如了水中,那紙船是洛顏用防水的紙張疊成,濕水卻不透,紙船在水中隨波晃蕩,慢慢的就跟著水流飄遠了去。
洛顏在礁石上坐了下來,目送著紙船飄遠,思緒也跟著那隻紙疊的小船一起飄遠了去。
洛顏在海邊呆了很久,直至日頭正中的時候,她才收回了飄遠的思緒,起身從礁石上站了起來,下了礁石,走了回去。
在洛顏走後,一旁一人高的礁石後慢慢的走出了一人,那人看著洛顏離開的方向發怔,而她的手中赫然拿著一隻紙船,正是洛顏之前投到水中的那一隻。
夏侯雅凝望著洛顏的背影許久之後,才慢慢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紙船,素手一揚便將紙船拆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