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炎清冷的鳳眸掃視了周旁一圈,冷冽的目光直接將那些想要窺探消息之人的頭顱低垂了下去,默默的走遠了一些,心中默念著遠離清王殿下,可保一生平安。
君慕炎收回眸看了一眼夜澤宇,清冷的鳳眸中隱隱透露著一絲不耐煩的神色,沉默了須臾之後才點了點頭:“是!”
“天啊!”夜澤宇猛地一下將手中的折扇合了起來,圍繞著君慕炎轉起了圈,一雙桃花眸死死的盯著他,許久之後才問道:“除了你和白渲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君慕炎點了點頭,“顏兒知道,不過本王猜想,蕭子亮如今也應當知曉了。”
以虛空對蕭子亮的喜愛程度,恐怕也是會對其坦白的,而且以洛顏對他的信任程度,應當也是會將事情告訴他的。
一想起這個,君慕炎清冷的鳳眸隨即就冷眯了一下,墨色的眼瞳中猛地射出了一抹厲色,心中暗暗將洛顏數落了個遍,暗暗決定等她回答清王府之後他一定要好好懲罰一下那個女人,讓她知道,誰才是她身旁最親密的人,一想到那個女人心中有事卻寧願與蕭子亮坦白說清,也不願與他商量溝通,他的心中就一陣惱火,恨不得馬上就讓洛顏認清誰才是她的夫,誰才可以讓她全然放心的依靠。
夜澤宇看著君慕炎鳳眸中的神色變化,悄悄後退,離遠了幾步之後才輕聲說道:“無人知曉的話才好,你有這樣一個師父,還是隱起來對你好些,虛空大師他太令人矚目了,做他的徒弟,公諸於世間也不一定全然都是好事,至少在皇宮離的那些人,可不會真的為你高興。”
“嗯!”君慕炎輕點了一下頭顱,“此事,本王心中自有打算。”
夜澤宇看著君慕炎,頓了頓又試探性的問道:“異星降世的事情你可有了打算?欽天監裏麵的那幫老家夥恐怕不用多久就會查到你頭上了。”
君慕炎頓了頓,須臾之後,輕聲對夜澤宇吩咐道:“近幾日我們先不要去夏府走動了,沒有本王的吩咐,誰人都不可以到夏府去。”
“算了!還是一切都照舊吧!”君慕炎忽然擺了擺手,鳳眸清冷的看著遠處皇宮的方向,冷聲說道,“欲蓋彌彰,反而更令人懷疑,倒不如一切順從自然,再見招拆招!”
夜澤宇一愣,須臾之後才回過神來,朝著君慕炎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夜澤宇話語落下之後,兩人就沒有在開口,夜風吹起了二人的錦袍衣角,一紅一黑,兩種顏色都是格外的深沉,一如黑夜中的他們,黑如墨色寶石的瞳孔是永遠那般深不可測。
許久之後,夜澤宇才輕動了一下,似乎到了這時才想起了原本上山的目的,桃花眸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掃了好幾遍,確認他無事之後才開口問道:“今日在山上造事的人是什麼來頭?”
“忠於前皇朝南宮一族的人。”君慕炎淡淡說道,鳳眸流轉了一下,眸光落到了那一片被竹筒炸黑的地麵上,眼神微微出神,看了片刻之後緩緩邁步,朝著那處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