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眾人都沒有想到的一件事就是洛顏這一醉便徹頭徹尾的整整醉了七天,這七天裏將夏侯逸和沐雨還有夏管事他們都嚇了個半死,雖然他們都有意隱瞞,甚至夏侯逸還將君慕炎安插的在洛顏身旁的夢棠借故調走,但還是讓君慕炎聽到了風聲,急匆匆的趕到了夏府,一進到洛顏的房間之後便先伸手替她把了把脈,確認她脈象平穩身體無恙之後便冷著一張臉走出了她的房間,直直的衝進了玲瓏居的西閣。
“究竟是怎麼回事?”君慕炎盯著坐在軟塌上擺弄著一盆春蘭的俊美男子問道,聲音寒徹入骨,似乎一開口就可以將世間萬物全部凍結了一樣。
但是那正在聚精會神擺弄著春蘭的虛空卻絲毫不受君慕炎的影響,淡漠的臉上甚至都沒有一絲表情浮動,動作仍舊悠閑優雅的撥弄著春蘭的葉子,整個人的模樣愜意十分。
沒有聽到虛空的回答,君慕炎的聲音更加急促了幾分,一雙冰寒的鳳眸直勾勾的盯著他再次開口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胭脂醉的酒性雖大,但也不至於兩杯就將人醉倒七分,你究竟做了什麼?”原本就對於虛空讓洛顏假扮他的紅粉知己一事心有芥蒂的君慕炎,在知曉此事之後心情更是憤怒,就連對虛空說話的語氣都種了幾分。
君慕炎的這一番話語,讓虛空撥弄著春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而後便緩慢的抬眸看了一眼君慕炎,淡漠的出聲反問了一句:“這就是你對師父講話的態度?”
關心則亂這一個道理,虛空並不是不知道,但他似乎是沒有要給君慕炎辯解的機會,話語聲剛剛頓下一會兒便又開口說話,淡漠的語氣下隱隱帶著絲絲冰寒之意,雖不明顯,但卻已然存在,“你剛剛不是已經替那小丫頭把過脈了嗎?脈象如何說來給為師聽聽。”
“脈象平穩,身子無恙。”君慕炎如實將他自己診到的情況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和摻假。
“既然你都知道脈象平穩,身子無恙那還來問我作何?若為師真想害那小丫頭,別說就你,就是這一整個夏府的人一齊來都不能攔住我。”不知不覺中,虛空說話的聲音竟然也多了幾分外溢的冰冷,冰冷下來的他與君慕炎不一樣,君慕炎是那種到處在散發著寒意的大冰塊,而虛空冰冷下來之後則是直接將整個房間裏的空氣都凝結住了一樣,連一向最自由的空氣都不再浮動了。
君慕炎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站在虛空身前靜靜的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答複,而虛空則是正好相反,絲毫都沒有想要開口解釋的機會,冰冷淡漠的眼眸瞥了他一眼之後,薄唇輕啟淡漠的吐出一個兩個字來:“跪下!”
說完之後,虛空便從矮榻上站了起來,端著那一盆一直被他拿在手上玩弄的春蘭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再臨出房間之後眼眸淡淡瞄了一眼偷偷躲在屋頂上偷看的夏侯逸,之後便端著春蘭走出了西閣,邁步進了洛顏居住的東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