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渲的眉頭糾結了一下,眉眼略帶疑惑的看向君慕炎問道:“王妃這究竟是怎麼了?她如今的武功造詣也不差,應該沒多少人可以傷的了王妃了吧?”
君慕炎清冷的瞳眸斜睨了白渲一眼,淡淡說道:“手掌上的傷師父傷的,她們不小心弄斷了師父的寒梅。”
聽見君慕炎這麼一說,白渲倒是十分了然的點了點頭,“這倒也不奇怪了。”
靜默了片刻之後,君慕炎又突然開口說道:“額頭上的傷是本王砸的。”
白渲此時正在拿著沾了烈酒的幹淨絹帕在替洛顏處理傷口,在聽到君慕炎的話後一個猝手不及,手上的力道就重了些,那拿著絹帕的手重重的往洛顏傷口按了一下,痛的昏迷中的洛顏都猛地一下皺起了眉頭。
“手勁!”君慕炎看見洛顏的吃痛的模樣,立即伸手將白渲的手從她傷口上提了起來,劍眉微皺的看著他說道。
白渲此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連忙對著君慕炎點了點頭,“我知道。”
見到白渲點頭之後,君慕炎才放開了鉗製住了他手腕的手,修長的身子也往後退了一步。
深呼一口氣之後,白渲才繼續低下頭去給洛顏處理傷口,不知道是不是怕剛剛的失誤再一次出現的原因,白渲這一次,直到將洛顏手掌心的傷口全部都處理好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出來,看著君慕炎問道:“你們究竟做什麼了?難不成額頭上的傷是師父讓你砸的?”
“不是。”君慕炎冷冷的搖了搖頭後,便走上前抱起了洛顏,徑直走出了白渲的藥園,也不打算和白渲解釋一句。
而白渲則是看著君慕炎走出自己的藥園後才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走到水盆旁洗了一下手之後便打了打哈欠,伸了伸自己的懶腰,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去補回籠覺了。
君慕炎抱著洛顏回了墨竹閣後,立馬就吩咐人準備熱水,親手替洛顏洗漱了一下,又替她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之後才將她放上了床榻,一張冷峻的麵容在夜明珠的光芒照應下隱隱有些發沉,眸光一直注視在洛顏的傷口上移不開一點目光,但許久之後,他卻是輕輕的勾起了自己的薄唇,一絲淺淡的笑顏在他臉上蔓延了開來。
須臾之後,君慕炎掀開了錦被,自己也躺到了床榻之上,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洛顏雙手的傷口,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那雙清冷的鳳眸也慢慢閉了上去。
而在昏迷中的洛顏,一直聞著身邊清淺好聞的淡檀香,原先還有些緊繃的身子也慢慢放鬆了下來,在一次恍恍惚惚之前,她清醒了過來,睜眸看了看君慕炎近在咫尺的俊顏後,紅唇上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意,不多時便又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洛顏被墨竹閣外清脆的鳥叫聲給叫醒了,她剛剛一動,便見身旁的男子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一雙鳳眸定定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