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為何要急著走?”一身淺色素衣的虛空從屏風後緩步走了出來,當著夏侯雅凝的麵走到房門前,還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銅鎖將門給鎖了上去。
夏侯雅凝不敢置信的看著虛空,似乎是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一樣,但不及她反應的時間,虛空便又徑直從她身邊掠了過去,直接伸手捉住了在夏侯雅凝身旁撲騰著翅膀的滾滾,帶著它徑直的走到了窗前,將它一把的扔了出去,又伸手關上了窗戶,而且還跟之前一樣,又掏出了一把銅鎖將窗戶給鎖了上去。
夏侯雅凝到了此時就真的有些慌亂了,她看著虛空聲音略帶著一絲顫抖的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虛空聞言抬眸看著夏侯雅凝,淡漠絕色的臉上劍眉輕挑了一下,緩緩反問道:“你希望我做些什麼嗎?”
頓了頓,虛空還不等夏侯雅凝回答,便又開口說道:“有些事情,也到時候該算一算了。”
“什麼事情?”夏侯雅凝下意識般的應了一句。
虛空笑了笑,向來淡漠的臉上居然還浮起了一抹豔絕天下的絕色淺笑,隻是那笑無論令人怎麼看都帶著而一抹不屬於人類的邪魅,甚至於還有些危險……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夏侯雅凝看著虛空一步步靠近自己,她便一步步後退,直到她的背後貼上了門板。
夏侯雅凝的聲音中帶著一抹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顫抖,她自己沒有聽出來,但是她麵前的男人卻是聽了出來,聞言至此,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烈了幾分,似乎是得知了什麼令他心情大好的消息一般。
虛空並沒有一直靠近夏侯雅凝,而是在離她還有咫尺距離的時候頓住了腳步,伸手到她的頭上,但卻被她擋了一下。
虛空似乎是遲楞了一下,但卻沒有罷手,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從她頭上拿下了一根細小的絨毛,絨毛通體白色但略微帶著一抹灰,向來應該是剛剛滾滾在她旁邊的時候掉落下來的。
將手中的容貌隨意往一旁一扔,便收回了腳步,往後走去,最後在桌子麵前坐了下來,之後又伸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一個椅子,向著夏侯雅凝說道:“坐下談談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用不著那麼緊張。”
或許是心中的頑皮特性被虛空激發了出來,夏侯雅凝她故作輕鬆的道:“誰緊張了,我看緊張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說完這句話之後,夏侯雅凝便大大咧咧的走到桌子麵前坐了下來,不過她卻也沒有坐在虛空剛剛指的那張椅子上,而是挑了一個距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
虛空薄唇一勾,倒也不出拆穿她,隻是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微抿了一口之後緩緩出聲問道:“你欠我的那些東西,該怎麼還?”
虛空說這話的時候,眸光並沒有看著夏侯雅凝,而是看著他自己手中的那一杯清茶,微微搖晃著。
夏侯雅凝明明就是一個人母了,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為人母的痕跡,反倒還如少女一般嬌嫩,隻是那身上終究是多了一抹以前沒有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