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些酒給她,讓她醉上幾日,才省的我日日都要看著她。”上官瑾瑜說完這一句之後又問道:“馬車準備好了嘛?”
“就在驛站門口。”君慕炎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不再看洛顏和上官瑾瑜一眼,徑直越過他們二人走進了房間裏麵。
上官瑾瑜挑了挑眉,回眸看了君慕炎一眼,穿著玄黑色錦袍的背影清瘦挺拔,但隱隱之中卻透露著一股無盡的蒼涼之感。
“不送送嗎?”上官瑾瑜看著君慕炎問了一句。
“走!”君慕炎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出聲說了這麼一句,而上官瑾瑜聽到後,也不再問些什麼,一臉無謂的抱著洛顏往以站門外走了去。
驛站裏裏外外已經全部都被君慕炎打點好,因為就算是上官瑾瑜光明正大的抱著洛顏行走在驛站裏麵,也無人過問一句,也無人敢多看一眼。
隻是無人知曉,那個將上上下下都打點好的男人正獨自一人站在房間裏麵,整個人如同一根墨竹一般挺拔不動,在他的腳下,白茫茫的冰霜正從他的腳下向著四周蔓延開來,房間裏麵的空氣也越來越冷。
須臾之後,一襲黑色勁裝的竹信走進了院落裏邊,站在房間門口看了裏麵的君慕炎一眼之後,開口稟報道:“啟稟王爺,王妃和上官公子已經啟程離開了。”
房間裏麵的君慕炎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竹信的話音,在他話落之後,也沒有一絲反應,也沒有回應一聲,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又過了許久,竹信站在門口便感覺到了一股冷氣從房間裏麵飄散了出來,察覺不對的他立馬走進了房間裏麵,再看到一室的冰霜和冷霧之後,立馬跑到了君慕炎身前,這才發現他全身已經凝結出了許多的冰霜,整個人幾乎都要被冰霜給凍住了一般。
來不及多想,竹信便將已經是半僵硬的君慕炎背在了背上,轉身向著房間門口走去,出了房間門口之後,立即飛身向著皇城的方向而去。
竹信的輕功在一種暗隱中算不得是最好的,但也不差,在剛剛抱著君慕炎飛出驛站的時候,忽然看到了腳下一輛墨黑色的馬車,正好是之前君慕炎給上官瑾瑜準備的那一輛。
來不及多想些什麼,竹信立馬背著君慕炎飄落在了那輛馬車前,向著車外的人開口說道:“上官公子,我家王爺寒毒發作,望上官公子出手施救。”
其實竹信也不知道上官瑾瑜會不會醫術,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出手相救,現如今的他隻是抱著一顆死馬當活馬醫的心來求助他的,照君慕炎身上冰霜凝結的速度,是鐵定撐不到竹信將他送回皇城就已經會先完全凝結成冰塊了,而且恐怕連他都不能幸免於難。
為什麼會相信上官瑾瑜,或許是從心底覺得能當虛空大師兄長的人,一身的本領應該也不會比虛空大師要差吧?
竹信的話聲落下須臾之後,一隻素白修長的手掌便掀開了車簾往外麵看了一眼,當上官瑾瑜看清楚君慕炎的情況之後,那劍眉微微皺了一下,停了馬車,自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