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遠處的上官瑾瑜喊了一聲:“您別忘了小顏兒身上的血毒!”
聽到上官瑾瑜話後,上官蒼才抬眸看了洛顏一眼,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將長公主先行押入天牢,等候發落!”
“是!”那些侍衛應了一聲之後,便立即伸手將上官珍從地上捉了起來,手法利落,似乎沒有絲毫商量餘地一般。
“你這個昏君!”洛顏見上官蒼真的要動手,一時情急居然罵了這麼一句出來。
可她卻仍然像是不解氣一般,仍舊向著上官蒼說道:“我看皇伯伯真的是年老了,就連是非對錯都辨不清了,不如皇爺爺早些讓位,讓太子登基,說不定這瀛洲還能繁華的更久一些。”
“你說什麼?”上官蒼此時早已經是勃然大怒,額頭上的青筋也因為洛顏方才那一番話而全部都顯現了出來。
洛顏眨了眨眼,放下了手中的刀,一步一步的走到上官蒼麵前,重新開口:“我說您老了,還有些老糊塗了,不明事理,不懂是非,您剛剛的行為跟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
虛空聽到這裏,抬眸淡淡的看了洛顏一眼,“閉嘴!不許對你皇爺爺這麼說話,這是大不敬!”
可洛顏卻將虛空的話置若罔聞,接著說道:“您隻因那一個沒有絲毫道理的坊間傳聞,就一直將您親生兒子關押在一個連下人住得地方都不如的地方,您心中可還曾念過你們二人之間的血肉情深、骨肉親情?”
“現不說那個傳聞後果是什麼,您已經將他關在那個人不人過不貴的地方那麼多年了,他也活那麼多年了,您這瀛洲不還是好好的嗎?海水不也一樣潮漲夕落嗎?您見到海水倒灌進來、土地崩裂了嗎?”洛顏又接著問道,一步一步逼近到上官蒼身邊。
洛顏的話可所謂一點兒尊敬都不摻雜在其中,在場的人原先隻知道洛顏性子寡淡,不喜言談,但卻沒有想到她這一張口就能說出這麼一大篇犀利而有禮的言論來,驚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微微睜大了些眼睛。
上官蒼十分震驚的看著洛顏,似乎是沒有想到這番言語居然會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眸中暗沉一片,卻終究都沒有開口回答些什麼。
“父皇……”原先沉默了許久的上官瑾瑜也緩緩開口,向著上官蒼說道:“父皇,小顏兒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您的確不應該這麼做的。”
上官蒼聞言將目光落到了上官瑾瑜身上,“連你都質疑父皇嗎?”
上官瑾瑜皺了皺眉頭,“不是質疑,隻是這件事您真的是做錯了。”
上官瑾瑜說完這句話之後,又轉眸看了看旁邊的虛空,“瑾軒,你聽了這麼大半天,你好歹也說些什麼啊!”
聞言,虛空抬眸淡淡的瞥了上官瑾瑜和洛顏一眼,“該說的都被你們說了。”
虛空模樣淡漠清冷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走到了上官珍和那人的身旁,對著圍在他們身邊的那些侍衛擺了擺手:“你們都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