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瑜伸手,想要將上官珍的人給牽起來,但卻沒有想到一下就讓她身旁的男子給撫開了去。
上官瑾瑜皺眉,抬眸看著那個男子,“你放開她,讓我看看!”
那個男子有著和上官瑾瑜一般無二的漆黑眼瞳,幽深十分,此時正緊緊的盯著上官瑾瑜,無論他說什麼都不準讓人碰他懷中的上官珍一般,就像是一頭崩潰了的獅子在守護著自己最後的伴侶一般。
洛顏伸手摸了摸那個男子的手,將要將上官珍的手臂從她懷中拿出來,但他卻在這個時候冷冷的說了一句,“她已經死了,你們現如今都滿足了吧?”
這一句話,頓時就讓所有人楞在了原地,洛顏已經伸出去的手也因此楞在了半空中,目光呆愣的像個沒有意識的木偶娃娃一般。
“我們從來都沒有想要過什麼,她隻是想要你放過我,我隻是想要像一個正常的人一般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陽光下,可為什麼就連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要求你們都不肯給我們?”那個男子抬眸冷冷的看著不遠處一動不動的上官蒼,眼眸中有著一股濃重的恨意。
“為什麼?”或許是因為沒有聽到回答的原因,那個男子又低著聲音嘶吼了一聲,像一隻臨近崩潰的獅子。
“還有你!”那個男子在說話的時候又將目光落到了洛顏的身上,再一次伸手掐住了洛顏的表情,看著她的眼瞳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若是你沒有那麼好奇到寂梧宮來,或許現在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珍兒她還能好好的活著。”
“都是你!”男子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力氣也不斷加大,洛顏一張臉很快就全部變白,再又白變紅、變紫。
上官瑾瑜一雙劍眉深皺,毫不留情的伸手在那個男子的脖頸後麵砍了一下,那男子一下子便昏了過去,這才放開了一直掐著洛顏的手。
上官瑾瑜扶著那個男子站起了身,看了一眼麵如土灰一般的上官蒼後,又轉眸看了一眼情緒也已經是瀕臨崩潰的洛顏,伸手將一旁的幾個太監給招了過來,將手上的人交給了他們。
“來人,父皇身子不適,將他扶回寢宮休息。”上官瑾瑜將手上的人交給宮人之後又吩咐了一句。
“是!”有幾個一直都跟在上官瑾瑜身後的宮人立馬就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扶著上官蒼朝他自己的寢宮走了回去。
而此時的上官蒼完全就好像是一個完全沒有意識的人一般,任由著那幾個宮人扶著自己向著別處走去。
上官瑾瑜目送著上官蒼離開的後,才將目光收了回來,轉眸看著洛顏,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卻獨自一人將上官珍從地上的抱了起來,而原先插在上官珍腹腔裏的長刀早就被先前那個男子的拔了出來,扔在了一旁。
洛顏此時的眸光裏麵一片目光,視線掃了一下躺在宮人臂彎中的男子後,又流轉到了上官瑾瑜身上,略顯木訥的開口問道:“瀛洲哪裏的藍花楹開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