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虛空並沒有將上官瑾瑜體內的血液全部都牽引到了洛顏體內,而是給她分了一半,雖不能滿足洛顏體內的鮮血需求,但也已經足以讓洛顏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這樣的程度已經足夠讓一個人活下來,缺少的那一部分,之後在慢慢調養回來就可以了。
整個過程看似簡單,但卻耗費了虛空許多的心力,收手之後,明顯可以看到他的麵色瑩白了許多,而原先已經閑置下來了的上官瑾瑜也趕緊在這個時候走上前,將他扶到了後邊的椅子上坐下,之後才又不緊不慢的走到洛顏還有上官玄麵前,替他們兩個人處理手腕上的傷口。
又過了兩個時辰,洛顏和上官蒼兩個人才一前一後的清醒了過來。
因為換血的緣故,一下子就讓洛顏還有上官玄的剛剛才養好的身體又虛弱了許多,之後他們兩人又在床上休養了好幾天才將那流逝掉的氣血給養了回來,不過剛剛才養好身子的他們,卻在同時說了離開。
虛空淡漠的眼眸看著他們兩個人,或許是因為前幾日替他們換血一事真的將他的心血消耗了不少,縱使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但他的臉上卻仍然有些瑩白之色,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憔悴了不少。
洛顏和上官玄要離開的瀛洲的消息並沒有告訴太多人,有可能是因為他們不喜歡興師動眾,也有可能是因為上官玄的身份至今都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上。
上官瑾瑜雖然已經到處是以為兄在自稱,但上官蒼卻從來都沒有開口承認一句,而虛空向來都是一副寡淡無情的模樣,誰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洛顏當初剛剛來到瀛洲的時候,天高氣爽,涼風十裏,海岸到處都是瀛洲百姓,但今日的海岸邊上卻隻有虛空一個人,還有那依舊在風中搖曳著的藍花楹,就連上官瑾瑜都沒有露麵。
上官玄和洛顏的手上都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袱,裏麵裝了一些簡單的行裝,兩個人站在海岸邊上,身上衣袍隨風飄蕩,倒是一點都不像父女,反倒像是一對十分養眼的兄妹。
“師父,你真的不跟我們回去?”洛顏在臨上船之前還是有些不死心的朝著虛空問了一句。
眸光遠眺,虛空的注意力並不在洛顏的身上,而是遠遠眺望著那遠處天際上的一縷卷雲,“不了,那裏也沒有什麼值得我該留戀的事情了。”
洛顏沉默不語,虛空卻是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出來,“這個是解她身上蠱毒的解藥,你在夏侯家學了那麼久的醫毒之術,怎麼用就不用為師教你了吧?”
垂眸,目光落到虛空手中瓷瓶上,許久之後才緩緩伸手,將那個瓷瓶拿了過來,“我知道了。”
“嗯。”虛空點了點頭,看了眼他們兩個人身後的船隻之後,模樣隨意的擺了擺手,“走吧!”
“嗯。”洛顏點了點頭,轉身踏上了艞板,準備登船。
就在洛顏前腳剛剛踏上艞板的時候,上官瑾瑜的聲音突然就從很遠的地方傳了過來,頓時就讓她的動作楞在了原地,回頭朝著聲音的來處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