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炎替洛顏擦完臉之後,隨手就將已經髒了的絹帕往旁邊一扔,清冷的鳳眸流轉之間便看到上官瑾瑜和上官玄兩個人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似乎是沒有聽到他方才所講的那些話語一般。
君慕炎劍眉皺了一下,尚未開口,那上官瑾瑜便猛然一下回過了神來,急匆匆的向著他自己的房間裏麵跑了進去,連句話都來不及留下。
又過了須臾片刻,另外的上官玄才回過了神來,深深看了一眼君慕炎之後說道,“我去吩咐人送熱水來。”
“嗯。”君慕炎隻是輕輕淺淺的瞥了他一眼之後便收回了視線,也不去管站在門口的那個人是不是洛顏的父親。
上官玄讓人送水來的時候,君慕炎還在房間裏麵,而且看洛顏床前多出來的那個木桶就不難看出方才是又有人吐了,不過至少君慕炎現在的身上還是整潔一片,就連洛顏身上都幹淨了許多,就連原先那些從上官瑾瑜身上沾染到的汙漬都已經被他擦幹淨,隻剩下濕濕的一片,看起來順眼了不少。
那些下人將熱水送到房間裏麵後,便又退了下去,絲毫都不敢在房間裏麵多做停留,自從上一次大長老剛剛到來那一次處決了許多下人之後,剩下能呆在夏府裏麵的隻剩下一小部分,絕大部分的人,不是已經死在了大長老的刀下,就是被和風遣送出府,另尋他處做活了。
所以,剩下的這些人裏麵,絕大數的人,都十分懂得什麼叫做下人的本分,一般都不會在主子停留的地方多呆,以免自己不小心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事情而招惹上殺身之禍,白白妄送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要知道,上一次被大長老給處決掉性命的人,大多數人都是因為正好在大廳裏麵伺候,而聽到了他們不該聽到的一些話。
下人離開之後,君慕炎便抱著洛顏進了屏風後麵,不過等他再次從屏風裏麵走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上官玄仍舊坐在房間裏麵,那雙眼睛的視線就一直都停在自己身上,從來都未轉移過一下。
皺了皺眉頭,君慕炎在屏風麵前頓住了腳步,看著上官玄開口:“你怎麼還在這裏?”
說完這句話之後,君慕炎便重新邁步走到了櫃子麵前,從裏麵拿出了一件素色的錦裙出來,拿在手上,轉身向著屏風後走去,隻是在看見上官玄遲遲都未有動作,一雙劍眉更加深皺了幾分。
見上官玄沒有動作,君慕炎也頓住了自己所有的動作,冷峻清雅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劍眉一直微微皺著,陰鷙寒冷的眸光直射在他身上,周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君慕炎沒有說話,但是那通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清清楚楚的在說著讓上官玄離開的話語。
也不知道上官玄有沒有懂君慕炎的意思,總之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另外的動作,隻是開口說道,“我是顏兒的父親。”
“可你也是一個男人。”上官玄的話音剛剛一落下,君慕炎便是馬上借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