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炎本就微眯的鳳眸內有寒芒閃爍了一下,薄唇微啟,冰冷的話語毫不留情的從他口中說出,“放手,否則我直接費了你的手!”
君慕炎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就連語氣都一如既往的清冷無聞,但卻猛地一下就讓紅蓮頓住了她的動作直接愣在了原地。
君慕炎看著紅蓮沒有動作,手中依舊緊緊的攢著自己的包袱,劍眉更加深皺了一下,抬手之間,便有一道凜冽的勁風擦著她的手而過,直接割斷了包袱的提手。
紅蓮也被君慕炎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抬眸看了他兩眼之後抿了抿紅唇,臉上的表情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一般,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邁步走出了他的房間。
紅蓮剛剛走出他的房間,還沒有來得及推開自己的房間門,便看到有一件東西從君慕炎房間裏麵飛了出來,她定睛一看,竟然是他用來當包袱的那塊方布。
看了一會兒之後,紅蓮她即使是脾氣再好,都被君慕炎給氣出了火來,氣呼呼的推開她自己的房間門後又狠狠的關了上去,看了一眼她自己親手收拾的幹幹淨淨的房間後,火氣更是騰騰騰的冒了上來。
甩掉鞋子上了床之後,紅蓮便抱著床上的被子滾成了一團,氣呼呼的嘟囔著:“好你個君慕炎,真當老娘怕了你啊!三天不打你就敢上房揭瓦了,我看你就是皮癢癢了,真的是欠收拾!”
氣頭上的她,不僅一張口就說出了一連串的氣話來,而且還不自覺就發出了她自己本來的聲音,再一不小心就扯到了自己舌頭上的舌頭,痛的她直接倒吸了一口氣,眼眶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可憐巴巴的委屈樣。
隻可惜紅蓮這委屈的樣子,也隻有她一個人看得到。
紅蓮躺在床上齜牙裂齒的疼了好半晌之後才慢吞吞的從床上怕了起來,跑到一個櫃子前麵伸手將那一個擺在櫃子上麵的鏡子給拿了下來,對著鏡子伸出了舌頭,仔仔細細的看著上麵的傷口。
可能是因為這兩天說了太多話的緣故,原本已經開始愈合的傷口不僅沒有越來越好,反而還像逐漸惡化了一般。
原先隻紅腫的傷口上麵出現了一道白邊,看樣子應該是有些發炎了。
又在自己心中為自己心疼了片刻之後,洛顏便走到了桌子旁邊,翻了翻隨身帶著的布袋,翻了半天卻發現自己沒有將傷藥給帶出來。
麵上雖然出現了一抹失望的表情,但是她的心底倒也沒有因此而沮喪,其實那藥就算被她帶來了,她自己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用,因為那藥有一個獨特的氣味,而且還經久不散,她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偽裝起來的角色因為那一點點不起眼的藥味而被人拆穿了來。
在桌子麵前站了半晌之後,紅蓮突然就又跟想起了什麼似的,將房間門窗都關上之後,便將自己穿在裙子裏麵的一條褲子給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