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本就陰寒,此時更是冰冷的跟萬年寒川一般,周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寒意。
和風原本是半蹲在地上的,突然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從地上襲來,低頭一看,竟然發現周邊原本滿是泥土的地上已經凝滿了冰霜。
和風一驚,連忙將自己貼在地上的膝蓋給收了回來,害怕自己再不動的話,就會像是那些土地一般,被君慕炎身上這些散發出來的冰霜給凍結住。
在幾個人身後的殘陽一直都關注著他們的情況,隻不過從君慕炎到來後他便再也看不見裏麵的一點兒情況。
但到底還是知曉了北燕飛沒事,這讓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出來。
回眸朝著那個指揮所有黑衣殺手的人一看,殘陽的眼眸微微一眯,身形一動,瞬間就已經到了那人的身邊。
在那人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殘陽手中的長劍已經貼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劍刃上沾惹著的鮮血漸漸透過他臉上的麵巾,染到了他的脖子上,沁涼了他整個脖頸。
“讓你的人退下,放他們走!”殘陽警告著那人:“不然……”
說話的同時,殘陽手中的長劍也挪近了幾分,鋒利的刀刃立即就割破了他臉上的麵巾,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殘陽別忘了你到底是誰的人!”那人也是個硬骨頭,即使自己的命被殘陽攢在手裏,但他還是十分硬氣的不願鬆口!
殘陽聞言嗬嗬一下,本就陰鷙十分的聲音並沒有因為他這一笑而有什麼改變,反而是越發陰寒了起來,令人不自覺就頭皮一麻。
笑聲過後,殘陽便開口說話了,“殘陽本就不是什麼講究仁義道德的人,之所以會和你們這種為虎作倀的人在一起,不過也隻是一時瞎了眼罷了。”
頓了頓,殘陽又接著說道:“放與不放就隨你自己,反正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命換一命,不虧了。”
說完這句話,殘陽手中握著的長劍就越發用力了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直接割破那人的喉嚨。
那人卻仍舊還是不死心,威脅著殘陽說道:“你可知道你若是執意如此,就是要與整個北漠皇族為敵了。”
“那又如何?”殘陽十分無所謂的反問了一句,隨即說道:“我以前不與北漠皇族為敵的時候,也沒見那些人對我有多好,再壞那些一些,也沒什麼關係了。”
那人似乎是被殘陽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給嚇到了一般,愣了好半晌,須臾之後才緩緩點了點頭:“好,殘陽算你夠狠!”
對殘陽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人便又對著那些已經衝出去的黑衣殺手做了一個撤回的手勢。
有人看見之後,連忙就在同伴之間傳遞著撤退的信號,一時間那些人就好像潮水退潮一般,快速的向後撤退著。
直到自己的人全部都撤退回來之後,那人才敢抬手將殘陽橫在他脖子上的長劍往外挪了一下,略帶試探的問道:“你現如今可以放開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