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渲想要想清楚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但周圍這混亂的環境卻容不得多想。
而沉入自己思緒當中的白渲落在其他人眼中則是呆愣在了原地。
他們這一群人足足在街上呆了一個下午,直到洛顏受不住昏倒過去,夏侯逸才急忙安排人將她送回攝政王府。
以及那一口躺有君慕炎屍體的黑色棺木……
將洛顏送回墨竹閣後,夏侯逸為洛顏把了下脈,發現隻是氣急攻心,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肚子裏的寶寶也很好,並沒有什麼不妥的跡象。
夏侯逸安排洛顏靜養,將所有人都譴出了墨竹閣,但白渲卻在這個時候闖了進去。
“王妃。”
白渲剛剛一走進房間,昏睡在床上的洛顏就睜開了眼睛,美眸之中一絲迷離之意都沒有。
甚至於連之前的傷心落魄都消失的無蹤無影。
洛顏抬眸看著白渲:“你來了?”
白渲輕輕點頭,看著洛顏的眼滿是疑惑。
洛顏也不等他發問,自己就將全部事情給說了出來。
原來君慕炎根本就沒有死,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從頭到尾就隻是他們的一個計劃而已。
為的就是將上官瑾涵從暗處引出來,剩下的便是上官瑾瑜與君慕炎兩人之間的算計。
自始至終,洛顏在這一整件事情裏就是一個最重要的存在,所以她的表現也極為重要。
為了演好這一場戲,她必須要用盡全力。
隻是苦了她肚子裏的孩子,還要因為她的演戲而受罪。
白渲聽完了洛顏的解釋,凝聚在眉眼之間的疑惑才算消散。
“王妃您是什麼時候開始為這件事情做準備的?”
洛顏輕勾紅唇,伸手指了下桌上的書信。
白渲的目光跟隨著洛顏的手指看了過去。
隨後他便走到桌子麵前,將那一份書信拿了起來。
可翻來覆去,白渲也隻看到了一句:‘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白渲抬眸,看向洛顏:“這不是上官伯伯之前命人傳回來的那份信嗎?”
洛顏點了點頭:“的確是,不過這信中卻另有一番天地。”
聞言,白渲又低下頭重新審視手中的這一封書信,可看來看去那沒有瞧出有那裏獨特的地方。
“你把信封拿過來。”
洛顏向白渲招了招手。
白渲聽言將信封連同手上的書信一起給洛顏拿了過去。
可洛顏卻未看那信一眼,直接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信封上。
“將信封用水抹濕。”洛顏將滴了血的信封交給了白渲。
白渲接過信封,立即轉身走進屏風後。
不多時後,白渲便拿著沾了水的信封走了出來。
可不等他走到洛顏身旁,洛顏就又指了下一旁的蠟燭:“再放到火上烤幹。”
白渲點頭,又拿著沾水的信封走到了燭台旁邊。
“幹了幹了!”
須臾後,白渲激動的聲音傳了過來。
洛顏臉上露出一抹輕笑:“如今你看到其中的玄機了吧?”
白渲連連點頭,雖已經極力壓製住心中的激動,但臉上還是有難以抑製的激動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