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麼堅強,在被你傷害後還能強顏歡笑……你知道嗎?希望被碾滅後,則是那鋪天蓋地的絕望,而我的希望,就是你。】
“禮服在你的房間裏,今晚八點,去不去隨你。”婦人的神色,沒有半分擔憂,倒是有幾分痛快……那種,教訓了討厭的人之後的快感。反正,一切早已挑明,她再也沒有在夏顏麵前裝腔的力氣了,即使,她是自己的女兒。果然,事情還是挑明了比較好,至少,不用強裝。
片刻後,婦人轉身,離開。
終於,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恍惚,以及悲哀,夏顏輕聲抽泣。淚水,在她的臉上肆意,留下一道道清淺的淚痕。在她的心間,留下了一道永不磨滅的傷疤……
人生,就如一場賭局,夏顏就是其中的一位賭徒————其實,她並未輸掉什麼,她輸掉的,唯有一顆心,一顆早已布滿傷痕的心。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略帶顫抖的聲音,在空氣中傳開,夏顏的聲音,如同一塊塊冰冷的音階,那麼的絕望,生冷。她抬頭,在臉上暈開一個笑容,卻在頃刻間,被淚水的衝刷變得淒然,隱約中,有些猙獰。
“張藝興……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騙我。難道,你對我的一切都隻是演戲嗎?為什麼,為什麼……”夏顏之前的偽裝,好似被炙熱的火鉗摘取了一般,再無蹤跡。如今剩下的,隻是靈魂剝離後脆弱的,真實的,毫無假麵的夏顏。
或許,隻有這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藝興啊……照片……應該,是不會說謊的吧?我恨你!恨你……”夏顏的嘴角,漾起了一抹淺笑,原先的痛苦像是被灰塵掩蓋般,消散。虛假的麵具,好像又被找回,她也隨之變回原先那個虛偽的夏顏……
經過幾番磨礪,幾番苦痛後,這次,她不會再讓他人,傷自己半分了。她,也再也不是原來那個她了。一切,好像都變了;遊戲,好像越來越好玩了……
夏顏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了又一番的梳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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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夜色微涼。
夏顏乘車,去往晚會現場。
她的臉上,畫了清爽的淡妝,與這夜色,很是相稱————還未黑透的天上,掛上了一輪弦月,不同於滿月那般飽滿,弦月是稍顯殘缺的,但仍不失雅觀。一如昨日,那殘缺的美好。天上的星星好似被衝散般變得稀疏,不如昨夜的繁多,但仍泛著光澤。
素色的長裙及地,給人一種典雅的感覺,腰身緊收,襯出了她的柳腰,領口,帶著幾顆珍珠的點綴,使整個裙身看起來,不俗,不庸。
不久之後,就到了舉辦晚會的場地。
夏顏從車內出來,映入眼簾的,便是晚會內的闊少,名媛。他們彼此交談著,不時間,嘴角漾開一絲弧度,十分融洽。
————虛偽。
是啊,虛偽。表麵上的融洽,隻不過是在這種公開場合下的假裝,他們往往假裝相交甚歡,實則心裏,早已對這些厭倦了吧。
“夏顏。”吳世勳的聲音,清冷中透著些許不耐,他說著,朝夏顏走來,盡管假裝冷靜,可仍掠不去他眼底的那縷悸動……
今夜,注定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