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忪的睜開眼瞼,陽光直直射入,刺的眼眸一陣發痛。
夏顏皺皺眉,昨晚的記憶像是被溫柔覆蓋,想不起分毫,但吳世勳的臉卻在腦子裏一閃而過,那般冷冽。
神色疲倦地瞟了一眼周遭環境,是自己的房間沒錯。
但她是怎麼回來的?她不自知……
門閃開一條縫,夏顏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她狠然道:“出去!”
開門之人顯然是被嚇到了,隻好快速關上門,但很快又將門打開了一點。
“小……小姐。”
開門人的聲音陌生而膽怯,帶著一些明顯的鄉土口音。
耳廓裏突然湧入陌生的聲音,夏顏不住一怔:“你是……”掀開被子下了床。
“噢……噢……我是新來的保姆——邵丹,今天第一天來這兒工作,所以小姐看我臉生。”邵丹死死垂下頭,嘴唇緊張得直打哆嗦。長長的斜劉海垂下,不偏不倚地掩住她左臉上的傷疤——那是一條極其猙獰的傷疤,死去的皮膚緊緊揪在一起,看著怪可怕。
“嗯。你的……臉?”夏顏輕聲說。
“小時候皮,不小心弄的。”邵丹笑笑,語氣裏的自卑難掩。
“哦……”
“我是來喊小姐起床的。夫人已經在客廳等您了……”邵丹這才想起正事,順勢拍了拍自己這不爭氣的腦袋。
“好。”夏顏走到洗漱間,開始一番洗漱。
邵丹怔然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待也不是去也不是。
隻好將手指攪在一起,給自己找點事做,來緩解尷尬。
夏顏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便洗漱好,和邵丹一起下樓。
“我昨晚……怎麼回來的?”看到婦人,夏顏不做扭捏,開門見山道。
“哼,唉……女兒長大了啊……翅膀都硬了!都敢去夜店了嗬,誰知道哪天就在馬路上隨便找個男人上床了呢。”婦人一番抱怨,眼眸浸入輕蔑之色。
夏顏不怒,譏口反問:“這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嗎?連自己女兒的幸福都不在乎的人,又有什麼資格什麼能力能生出一個好女兒呢?嗬——也是哦,我今天這樣,也是被您給逼的。”
婦人麵色一紅,“你……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怎樣?”
“昨晚要不是有吳少爺送你回來,你現在都不知道在哪了呢!”自知理虧,婦人很快便轉了話題。
吳世勳?果然是他。
夏顏一時間有些慶幸,好在是有吳世勳,不然真如婦人所說,她現在真的不知道在哪了呢。
別的她不知道,但吳世勳是君子她深知,起碼他沒有在她喝醉時,“趁火打劫”。
“……”夏顏緘默,不再與婦人爭嘴皮子功夫。
“還有一件事……我和你爸都覺得世勳很不錯,而你吳伯伯那方麵我們已經談恰了……所以,我們決定下個月六號,就給你們辦訂婚儀式。”婦人不急不躁地說完,語氣不是懇求,是命令!也是一種宣告!“你必須嫁!”
夏顏瞳孔緊縮,此時她隻覺腿腳發軟,冰涼。
像一隻永駐於海底的魚找不到海洋,隻能躺在陽光正好的地方無力蠕動,等著陽光把自己身上的水分稀釋,靜候死亡。
她的未來,真的就這樣了嗎?
還未破曉就落入黑暗……
不,不!
可……
公司……
企業……
反抗……
罪人!
一個個詞語直挺挺地打在她肩上,讓她窒息……
她的張藝興啊,那麼好的張藝興啊!她真的要與他永世不得相愛了嗎?
果然,她永遠都隻是一個工具,一顆棋子!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早些結束。
“好,我知道了。”
每一字,都滿含絕望。
她終於,要永遠失去愛他的權力了。
這樣也好……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
“扶小姐回去吧。”婦人吩咐邵丹。
邵丹不敢懈怠,隻好怯怯地挽住夏顏的胳膊扶她上樓,縱然心底有多少不解與惋惜,也隻是不言。
——張藝興,你的笑容好似毒藥。可我卻再無緣看到。
(ps:
最近寫的有些亂,人物也蹦出來好多。
下次我理好了給親故們一一解釋!
一想到還有幾天我就要考試了,嗯……一切盡在不言中!
隻希望自己能考好吧。
也希望你們能考到自己滿意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