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絕不是好事,重傷更不是好事。但是如果受了重傷,身旁有一個溫柔可人的天仙美女,無微不至的照顧你,那就未必不是好事了。
“你倒是想的好主意,怎麼?用你的漂亮女兒騙不走我那傻徒弟,幹脆就想幹掉他?”清老道嚐嚐清酒,卻是搖搖頭,望著來人說道:“你們這紫雲閣的酒,太清淡,喝不醉人的酒都是劣酒!”
清老道麵前站著一個麵如冠玉的紫袍道人,儼然便是慕容恪,聽到老頭子的唧唧歪歪,微笑不答。
慕容恪身旁的一位青衣道人氣乎乎說道:“你們兩個,都做得有些過分,十六年前我們九個閣主約定好了,這小子將來愛學什麼就學什麼。老酒鬼你是什麼道法都不教,差點把那小子弄成廢人了。至於你慕容老兒,你倒是下手得快,這不還有些日子麼,你倒先是去勾搭了。都知道你女兒長得漂亮,你倒是舍得本錢。”
慕容恪一聽到有人說自己女兒,卻是耐不住了:“有本事你洛唯也生個漂亮的女兒,也去勾搭一下試試?你也不瞧瞧,那小子對那白衣女子一往情深的樣子,我這女兒,真是可憐了。唉,隻怕是一段孽緣。”
清老道冷冷道:“你們就以為這小子是個寶,老夫我從來就是當他是顆隨時自爆的雷火彈,十六年沒有交給他什麼道法,本來什麼事都沒有。可你這個慕容老匹夫,你那龍末一棍子就把他敲到了天機閣,你老實說這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慕容恪苦笑道:“我哪裏安排得到這麼巧妙,要不是意外出了這事,我還不知道你這老酒鬼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想悄悄把那小子弄成廢人。要我看肯定是洛唯那顆藥的原因,這靈力大漲,那小子說不定就去天機閣了。”
洛唯聽了正要反駁,一個蒼老的聲音製止了他們的爭論,一個椅子上的垂垂老朽,喃喃說道:“都不要爭了。清兒,你那貴人所托,乃是讓這孩子快樂自在的過一生。你不授他道法,本是好心讓他平凡安然,卻有些矯枉過正了。這冥冥中自有定數,不管是什麼原因,這天機閣他終究還是進去了,怕是不久,他的靈力越來越高,進入天機閣也是隨心所欲,遇見其他的天機傳承者也是必然。我們隻能順其自然了。至於這孩子開不開心,隻能由他自己的決定。”
上官清卻是搖搖頭:“太早了,實在是太早了,這小子根本沒準備好,我們天璃宮,年輕一代的天機傳承者鳳毛麟角,隻怕每閣還沒有一個。真要是想幫他,也是有心無力。”
慕容恪卻是微笑道:“這有什麼?那小子可不是天機傳承者那麼簡單,能不受條件,不付出代價的從閣子裏取出東西來,除了他還有誰?”
一個聲音總結似的說道:“這小子本尊看著,修養好了馬上下山,一年之內,他若是上不了道,本尊自己會料理了他。至於慕容紫那小丫頭麼,迷了那小子更好,那小子隻要敢對冰璃變心,本尊就有理由收拾他了。哈哈。”
眾人看著這隻行事詭異,卻又神威難測的鸚鵡,無言相對。
廂房中,青燭燃亮,一個少年,裸著上半身,趴在床上。
“啊,輕點,輕點,冰璃,就是那裏。”
“公子莫要亂動,冰璃擦不準位置。”
“啊,輕點,好痛。”
南宮雲自從在紫雲閣昏了過去,被慕容恪送了回來,就在這廂房裏養傷。
陸康和輔子明本是拿著藥酒要來關心一下,一看見廂房中南宮雲叫得殺豬一般,有冰璃這般絕色女子在照顧,卻也不擔心了。輔子明教育陸康道:“你擔心什麼,我看師兄是樂在其中才對,有此等佳人相伴,我看師兄便是就此死去也是心甘。這藥酒麼,我們就不用親力親為了。自有人願意擦,更有人願意被擦呢……”
於是兩人便留下藥酒,一臉鄙視,頭也不回的去了。
南宮雲罵道:“有這樣的師弟麼,居然對師兄的受傷毫不在意,還冷言冷語。也不想想師兄是為了誰在外麵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