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容恪身為堂堂紫雲閣閣主,今日在此向大家鄭重宣布,今後我夫人說的任何一句話,就是紫雲閣的閣訓!
呃,老婆大人,這樣您看是不是滿意了?
輔子明愣愣的看著眼前那扇緊閉的石門,在地上來回踱步,看著那絞盤上斷裂的鎖鏈,恨恨的上前踢了一腳。那絞盤仍舊紋絲不動的立在那裏,某人的腳卻痛得自己眼淚直流。
“這個,輔…輔…”展秋白看著這淩雲閣少年在眼前踱來踱去,忍不住張開口“輔”“輔”了半天,卻是根本不清楚他叫什麼。
“輔子明!”輔子明沒好氣的說出自己的名字,他平日裏一直保持著溫文爾雅的風範,可是一旦涉及到那蠢蛋師兄的安危,反倒是變得衝動莽撞起來。
展秋白的領導氣概早在進入這劍塚之前就扔得一幹二淨了,他隻覺得自己糊塗一世,終究還是做出了一個絕對英明的決定,那就是緊跟在這南宮雲的身旁。那些自以為是的修道人毫無章法的衝入這劍塚,現在隻怕已經全滅,自己和諸位幽明閣的師弟都修為低微,能在強敵環伺下苟延殘喘到現在,也算一個奇跡了。
可是剛才那紫雲閣的慕容少主一發瘋,朝著石門那邊衝了過去。那南宮雲也隨著一道黑光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怕也是到石門另一邊喂那蠍子去了。
這下失去了主心骨和最大的安全保障,展秋白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淩雲閣的其他人身上了。可是這輔子明隻管在那裏踱步和生悶氣,地上那位憨實少年從頭到尾都在沉睡,至於那位看不清麵容的白衣少女則是拉著那紅發少女跪坐在了地上,安靜的等待。
展秋白隻覺得氣氛越來越凝重,轉頭朝著那變得宛如殺神一般的龍淩飛望去。這龍淩飛平日裏在天上宮的傳聞中就是個惹不起的角色,所以展秋白看著他站在那裏,猶如一杆槍似的散發出一股殺氣,也不敢去向他詢問該怎麼辦。
龍淩飛盯著那石門,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大喝一聲:“閃開!”話音剛落,手中那杆銀槍如流星一般擲出,直直的插在了石門上。可是那石門看起來材質普通,其實卻也相當硬實,隻是被那杆全力擲出的神槍插入了半個槍頭。
輔子明在一旁看著,冷冷的說:“這整個門都是隕鐵石打磨成的,要不然南宮師兄也不會想到用這門來阻攔那怨靈蠍了,你可是我們現在的最強戰力,莫要去浪費氣力跟一個石門對撼。”
龍淩飛也是一直受著南宮雲和慕容紫的壓服,此刻兩人都生死不明,他卻是又恢複了那特立獨行的風範,也不解釋回答,隻管上去用兩臂抓住槍杆狠命的向上抬去。
他英挺的身軀繃得緊緊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銀槍向上抬舉,妄圖憑自己一人之力挑起這千斤石門。隨著一聲震吼,龍淩飛全身爆出了紫色的璀璨光華,直接燃燒了自己全身的靈力,又一次全力舉槍朝著上方挑去,啪的一聲脆響,他腳下所站的石地被壓碎了兩個坑,地上衍生出蛛網一般的裂紋。
龍淩飛仍然不肯放棄,隻管全力將那石門用銀槍上挑,隨著一串串“啪”“啪”的聲音響起,那石門紋絲不動,他自己倒是陷入了地麵被壓碎的坑中,直至沒膝。
展秋白看著這倔強的少年,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日後有命回到天璃宮,真該去見見這紫雲閣的師父,什麼樣的人才能教出來這樣的極品變態徒弟,心情不好就自尋死路,拚命玩命;心情好了就自焚靈氣什麼的。跟在這樣的強人身邊,有幾條命都不夠陪他玩的。
“姐姐,你怎麼了,你可是不開心麼?”憐心那稚嫩的嗓音,把在場眾人的注意都吸引了過去。展秋白等人轉眼一看,都目瞪口呆地愣在了那裏。
那模樣看不清明的白衣女子,原本一直靜坐地上,此刻不知怎麼的渾身纏繞了紫黑色的洶湧氣流,麵色痛楚的俯身撐在地上。
可是真正吸引眾人的,卻是女子那雲開月明,朦朧盡去之後初現的絕世神美的麵容。這世間,怎可能有如此完美的造化,豈不是讓這天地都為之羞色!
這靈秀之美,不需一絲妝點,全在天境自然。不拘於天上天下,不舍於歲月流逝,隻覺得這美便是那天地間的唯一。自上古之時便已存在,到天地終末也不會消逝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