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後,每位任課老師在第一節課中,普遍的是自我介紹和對自己在教學過程中學生所需要的注意的一些“雷區”。老師說的千奇百怪,學生們聽的雲裏霧裏。但這又如何呢,老師怎麼交代,學生依舊的我行我素。學生還是很樂意老師們用一節課的時間來說些有的沒的的廢話。至少總是要比難讀無味的課本好一些。就這樣,從早上8點開始第一節課到中午12點第四節課結束,學生都過得混混沌沌的,直到12點放學的鈴聲響起,一大片學生走出教室走到學校餐廳。學生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哦,放學校了,早飯還沒消化,又該吃午安了。“明輝,明懷,清蕾你們說我們中午去幾號餐廳幾樓吃午飯,學校還真是可氣,軍訓期間學生中午還可以自由出入學校。現在倒好,禁止學生中午出校門。我也不是貶低學校餐廳的飯菜太難吃,但的確不是很好吃.....”
歐明遠懶懶散散的坐在座位上問著。還不等他說完秋明懷就趕緊把他打住,說:“是是是,知道你有選擇困難症,那你也不用搞得滿城皆知吧。明輝,你也別聽歌了,你都已經聽一上午了。”“是啊。明輝,我們還是快去吃飯吧,我可快受不了明遠這樣滔滔不竭的怨念了。”坐在明輝身邊的清蕾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課本一邊說著。
自從軍訓之後,清蕾便很自然的融入了明輝三人。即便是對女生始終保持著冷淡態度的明輝對她的“非法加入”也持默許的態度。這讓明遠和明懷都是一陣的驚訝,但更多的是興奮。因為他們知道明輝的默許態度這麼多年來隻在清蕾的身上出現。
多少年後,明遠在他們三人最後一次見麵中無意的提到:“記得,第一次見到清蕾的時候,她給我的感覺就像她的那雙眼睛一樣,如琥珀般的剔透無暇......但之後發生的種種讓我知道再晶瑩剔透的琥珀都會在風沙的侵蝕下,變得無比的脆弱,任憑那汙濁的顆粒滲透進去,直至墮落.....”“夠了!歐明遠你說完了嗎!說夠了嗎!”秋明懷對著歐明遠嘶吼著,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坐在自己對麵的明輝。明輝低垂著自己的頭,沒有人知道他當時表情,也沒人知道他當時想什麼。許久之後,明輝默默的拿起桌子上的幹紅,一口灌到嘴裏,鮮紅的液體沿著他的嘴角滲出,流經他的脖子,染紅了他雪白的襯衫。他緊緊抓著高腳杯的杯身,突然狠狠的把杯子摔到牆角。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當他走到走廊的盡頭。“啊!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他肆虐的喊著。他拖著抽空了的皮囊走了,隻剩下他的咆哮聲在走廊裏回蕩很久,很久.....
吃完了午飯已經將近13點了。對於歐明遠來說,午飯後必須睡一個午覺,即便說有什麼課後作業他總會提前告訴老師他的作業會在下午放學之前交給他。起先教師並不是很讚同,不過後來看到歐明遠的作業都近乎完美也就沒有在意了。反正對於他們來說,學習好的學生有些不同的癖好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畢竟人家的成績放在那裏,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的。
就這樣,不知不覺已經中午13點整了,歐明遠準時的趴在桌子上。而秋明懷和清蕾都抱本書在看,隻是不同的是清蕾看著資料書,自己預習後麵的課程。而明懷則抱著一本詩歌看著,對他來說,看一些小詩是一種很不錯的放鬆方式。而明輝則習慣的戴著耳機看著窗外,因為他喜歡外麵的一切,外麵的世界讓他感到輕鬆。輕鬆到可以放空自己,每天中午他都會這樣靜靜的坐著,安逸的聽著,呆呆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