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離依舊靜靜的坐在床上,瑟縮著,其實她很怕他生氣,從小就怕,在她心裏子卿就像一個無所不能的魔,或許是仙,他總是那樣亦正亦邪,有時溫柔的滴水,有時凶殘的可怕。
安子卿突然覺得很無力,他怒極反笑,又輕輕向前一步用涼涼的指尖描繪著莫小離的眉眼,輕輕說道:“你不說,那我替你說,你這是想用自己的身體來換莫少華的平安,甚至一世榮華。”
莫小離如同被說中心事一般,默默低下頭。
安子卿知道她這是默認了,他哈哈一笑,眼神近乎絕望,然後輕輕閉眼,再睜開時眼裏竟帶著邪私的笑問道:“他憑什麼?而你又有什麼資格?你看看你這樣子,跟酒吧裏的三陪女有什麼區別,你憑什麼覺得你自己就夠格讓我答應你那些事情?”
話一說完安子卿便冷冷的瞥了莫小離一眼,大踏步的向門口走去,莫小離心中有一股絕望慢慢升騰起來,張口欲說什麼,卻硬是忍住了,他剛說她與酒吧裏的三陪女沒區別,他還說她沒資格與他談條件,她的心一點點的下沉著,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安子卿可以這樣惡毒。
可是安子卿走到門邊,手放在門把手上卻沒有拉開門,而是靜靜的站住了,他突然回頭。
莫小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原本以為他會毫不停留的離開,可是他卻停住了腳步,她的眼裏也升出一種稱之為希望的光芒,可是卻隻聽他說:“你的衣服被我撕壞了,我會賠給你。”
聽了這話,莫小離也有些賭氣,他總是這個樣子,自以為是,小時侯是這樣,長大了還是這樣,從來不聽別人解釋,從來不給別人機會,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她的話便脫口而出:“安子卿,今天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安子卿猛的轉過頭,莫小離幾乎沒看清楚,他卻已經到自己身邊,手重重的掐著自己的下巴,咬牙道:“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我成全你!”話音未落,他已欺身上來,扒開被子,沒有任何前戲,他甚至連衣物都沒脫下,隻是拉開褲子的拉鏈,橫衝直撞的便撞了進去。
莫小離忍著火辣辣的劇痛,牙齒咬著下唇,眼淚卻忍無可忍的滑了下來,可身上的男人卻不看她的臉。
他隻是靜靜的伏在她身上,有些怔愣,他是被氣昏了頭了,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錯事,這是他的阿離啊,怎麼可以這樣?
心裏懊悔,卻也來不及了。
他抬頭看著莫小離的眉眼,細細的柳葉眉,在這旖旎的風光裏,眼波如絲,微微眯著,紅唇微啟,欲語還休安子卿心裏恨極這個女人,又愛極了這個女人。
她是不是在那個男人身下也是這般光景,心中怒極,一口便咬住她微張的小嘴,莫小離感到唇上有微鹹的味道,知道他咬破了自己的唇,她從來是個不服輸的人,怎能讓別人咬了她而不還回去呢,於是也是狠狠一咬,兩人的口中均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兩個人便如同獸一般,用最原始的方式撕咬著對方。
安子卿心裏痛極,他是不舍得咬他的阿離的,剛剛隻是一時失控,可是這個小女子卻極記仇,隻顧著狠狠的撕咬他,等會得看看被她咬成什麼樣子,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上得了班。
這樣想著想著,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在他的記憶裏他的阿離是一個野蠻的女子,雖然好多人都說她文靜,但他從來沒看出來。
而如今她終於不再野蠻,她溫順著順從他,他反倒不習慣,他不願意看到她改變,他就喜歡她這股子野蠻勁,那麼神氣,那才是真正的她,大人麵前的那個阿離有多假,他是知道,可他從來沒揭穿過她。
小時侯他為她背過多少黑鍋,他也知道,可是他就是喜歡她這種裝蒜,這種野蠻,隻對他一個人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