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anna突然捂住唇哭了,一個,一個的男人都圍著那個一無是處的莫小離,曾經她那麼喜歡安子卿,他卻愛著她,好不容易,她讓自己喜歡上這個溫文爾雅的男的寧瀾,他卻有著那麼多,那麼多,不為人知的過去,還有那個總是神出鬼沒的洛離。

他說他是莫少華,他隻是莫小離的莫少華,那麼她的寧瀾去哪兒了?

Vianna鬆開了那隻有著幹燥溫度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然後轉身,跑出秦宅,抬手擋了出租車,上車的時侯她看了這邊最後一眼,那個她愛了四年的男子目光嗜血的站著,那個她剛剛有了感覺的男子目無焦距的站著,一個一個的心裏隻有那個剛剛出了車禍的莫小離。

車子緩緩滑出一段距離,vianna還是有些不舍,回頭看著越來越小的他們,直到看不見,她才轉頭靠在座位上,眼淚無聲的流著。

莫小離在手術室裏持續了兩天,安子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睛一直直直的盯著手術室的門,不說話。

莫少華靠著牆站著,頭仰起來,喉結不停的滑動著,似乎是在哭。

“她會好的。”安子卿說。

“嗯,我相信。”莫少華接口道。

兩個水火不融的男人,此刻為著同一個目的站在同一個地方,終於有了意見一致的時侯。

手術室的燈閃了一閃終於熄滅,有醫生出來,莫少華抓住醫生的胳膊問:“醫生,怎麼樣?”

安子卿靜靜的坐著,沒有站起來,手心裏卻全是汗,心幾乎要從嗓子裏跳出來一般,他怕會聽到他不願意聽到的結果。他直直的盯著醫生的嘴,又生怕漏掉一個字。

醫生皺了皺眉說:“手術還算成功,隻是傷者實在是傷的太重,一周之內如果醒不了,可能還要第二次手術,你們誰是傷者家屬?來我辦公室一下。”

“我。”安子卿終於開口,冷靜而又沉穩。

安子卿跟醫生去了辦公室,莫少華蹲在手術室門口,苦笑,如今他是寧瀾,再也不能是小離的家屬了,曾經是莫少華的時侯,還可以是哥哥,如今沒有了哥哥的身份,他還算什麼?

莫小離被轉移到重症病房,每天都有許許多多的人來探望,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來,一個個的有的是衝著安子卿的麵子,有的是衝著秦老爺子的麵子,總之除了李靜靜之外,沒有一個,是衝著莫小離來的。

他們全被擋在了病房門口,一個一個放下禮品在陳琳處登記了,又離開。

每天一批一批的來,一批一批的走。

莫少華離開了醫院,一周了再也沒有出現,偌大的病房隻有安子卿一個人,他每天都在病房裏陪著莫小離,一遍一遍的講著他們小時侯的事情。

他每天幫她換衣服,擦臉擦手,從不假他人之手。

他每天都會喂她一些湯湯水水,即使她根本就喝不進去,他依舊會喂,醫生說不能讓她的唇太幹了。

醫生說她一個禮拜不醒便要再進行第二次手術了,所有人都在期待著奇跡出現,果然奇跡來了,她第三天便醒了,醒來後的她眼神澄澈明亮,如同初生的孩子一般,眼裏閃著新奇的光芒,她叫他:“輕輕哥哥。”

然後再度昏迷,醫生說既然醒了也沒什麼大礙,不用進行第二次手術,可是那之後她再沒醒過,一直,一直睡的很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