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靜與莫小離一起上樓,桌上的那張粉色請柬那麼刺目,莫小離慌亂的將請柬拿在手裏,卻無入可放,李靜靜看著她,一把奪過請柬,攥在手裏,紙頁的頁鋒將手心割出一條一條的紅痕,甚至有血滴出.
紅色的血染上粉色的紙,紅豔豔的顏色將那兩個燙金大字包裹了起來.
“靜靜。”莫小離有些不忍的叫她。
李靜靜隻覺得自己手心裏全都是汗,連頭發根都開始冒著汗。
“我,想再見他最後一次。”她笑的淒迷,“最後。。。。。。一次。”
“何苦呢?”莫小離說。
“我們糾葛了這麼多年,就算做最後一次告別的。”
“好,我幫你約他。”
“不用,婚禮的時侯去,也是一樣的。”
“靜靜。”莫小離擔憂的看著她,“你不是想鬧砸他們的婚禮吧?”
“不會。”李靜靜突然抱住莫小離,她將頭擱在她的勁子那裏,她看不見她的表情。
“小離,我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可是當我收到那條短信時,看到這張請柬時,我的心還是會疼,它還活著,如果我不見他最後一麵,怎麼讓自己死心呢?”
“他想讓我祝他幸福,那麼,我就當麵祝他幸福吧。”
李靜靜的語氣很輕,也很淡,似乎真的在努力的跟過去作著告別。
“好,我們一起去。”
*
於方結婚的這一天,天上下著瓢潑大雨,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讓人心驚膽戰。
來參加婚禮的沒有幾個人,都是於方的一些親近朋友,而葉家除了葉修儒,再無別人。
葉知秋是葉修儒的父親在外麵的私生女,雖然也縱著她,但畢竟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和人,所以給足了她錢花,卻從不參加她的任何聚會,任何需要父親出席的場合,她都隻有母親,如今連母親都沒有了。
看著人煙稀少的幾個人,葉知秋笑得極為諷刺。
“爸爸今天有事,不能來參加你的婚禮,由我來代替他,作為你們的主婚人。”葉修儒伸手扶了扶眼鏡,咳了兩聲,清了下嗓子說。
葉知秋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男子,這個唯一對她好的哥哥,心裏莫名的難受。
“我的事情,他從來都沒參加我,你今天來,他也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他也不會讓你來吧。”葉知秋說。
葉知秋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表情難看到了極點,她自語:“就算是我結婚他也不來,嗬嗬,他從來都當沒我這個女兒。”
“知秋。。。。。。”葉修儒叫她,“你不要這樣,今天大喜的日子,開心點。”
“叫我怎麼開心呀。”葉秋秋突然狂吼了起來,“今天我們大喜的日子,他居然還跑去會老情人,讓我情何以堪,說什麼見最後一麵,笑話,分明就是餘情未了。”
葉修儒怔了怔,麵色蒼白,終究卻笑了出來,“是你想多了,靜靜她現在跟我很好。”
“他們隻是敘舊而已。”
葉修儒說這句話的時侯底氣很不足,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自欺欺人,欺你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