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日莫小離都是一籌莫展,不知道李靜靜被帶回警局裏怎麼處置了,電話都不能打通。
聽說於方在醫院裏已經蘇醒,很巧的是他也在中心醫院,莫小離做完孕檢去了於方病房,或許可以請於方不要起訴李靜靜。
她想賭一賭於方對靜靜的感情。
剛到門口,手抬起還未敲響門時,裏麵卻傳來於方有些虛弱的聲音,他說:“我都說過了,不要起訴她,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憑什麼不起訴,她都拿刀子捅你了,你還要維護她。”這句話是葉知秋的聲音說出來的,聲音尖利,聲調高昂。
莫小離的手便僵在了半空,她或許不該進去吧。
“是我欠她的。”於方又說。
“你欠她的?你欠她什麼?每個人都覺得是我們對不起她,那她呢?她對得起我們嗎?她毀了我們的婚禮,而且明明那時侯是我先認識你的,為什麼她能捷足先登?”葉知秋的聲音已然帶了些悲戚,“我們有什麼對不起她呢?不過就是一個孩子嘛。”
莫小離手指已經握緊,如果可以她真想衝進去給葉知秋兩巴掌,一個孩子?什麼叫不過就一個孩子?
“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生做母親的權利。”於方聲音裏暗藏著無盡的悔恨,“你也是做母親的人,該明白那是怎樣的痛。”
良久,裏麵再也沒有傳出聲音,莫小離也默默的轉身離開,在醫院的院子裏,她靜靜的站著,看著遠處的綠樹紅花,這個世界這麼美好,可是為什麼人們卻要過的那般痛苦呢?
閉上眼心裏一陣難受,在她身邊的人,沒有一個過的好,沒有一個。
突然肚子裏絞痛起來,手按住肚子,蹲下身子,額上全是細密的汗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心裏堅張的一塌糊塗,擔心孩子。
胡亂的在包裏摸出手機,疼痛卻已傳遍全身,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手指顫抖的按不出號碼來。
急的開始哭泣,淚水混合著汗水從脖子滑進衣服裏。
終於拔通了安子卿的電話,電話那頭卻響起尹初雪慵懶而柔媚的聲音:“你有什麼事?”
“子卿,子……卿。”莫小離疼的隻能一遍遍的喊著安子卿的名字,電話這頭的尹初雪卻有些不耐煩的說:“他不想聽你的電話。”
‘啪嗒’一聲,電話被掛斷,莫小離匍匐在地上,淚一滴一滴滴入醫院院子裏的水泥地上。
旁邊的路人看著她,沒有一個人肯伸出援手,有竊竊私語者,有冷眼旁觀者,有無動於衷者,就是沒有可以幫她的人。
秦南風送一位病人出來時,看到地上的莫小離,他眼裏一寒,跑過來抱起她便向急診室裏衝,一路氣喘籲籲,他不斷的跟莫小離說話,“小離,忍住,不要放棄,也不要睡,跟我說話,跟我說話。”
因為他便是婦科大夫,所以莫小離很快便得到了救治。
檢查結果出來是因為勞累過度,而導致胎盤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