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有一位治眼疾的老中醫隱居在一個小村子裏,莫小離經過多方打聽才得其行蹤,她這一趟的遠門便是找到這位老中醫。
“你好,請問嚴先生是住這裏嗎?”莫小離站在這個叫櫻桃村的村口站了許久,才看到一個扛著鋤頭的婦人,她趕忙上去問。
“你說地是啦個嚴先生?”婦人操著一口濃重的鄉音問。
慶幸的是莫小離還能聽懂。
莫小離邊比劃邊說:“就是治眼睛的那位嚴先生,聽說他們家以前都是宮裏的禦醫。”
“哦,我想起來了。”婦人一拍腦門,給莫小離指一了條道,“你看從這條小路向前走上個幾十米,右拐,再向左走,大約百來米吧,再右拐,看到一條小巷子,然後進去,就是啦,最裏邊的那一個小白房子。”
“謝謝,謝謝您。”莫小離千恩萬謝的跟婦人辭了行,然後順著婦人指的道走去。
這條道路全部都是土路,坑坑窪窪,崎嶇不平,幸虧莫小離穿著一雙運動鞋,走得也不算吃力。
終於看到婦人說的小白房子,莫小離敲了敲門,半天都沒反應,她又敲了敲,門裏才有人將門拉開一條縫,一個蓬頭垢麵的小瘦老頭探出一個頭來問:“你找哪個?”
“請問,這裏是嚴先生的家嗎?”莫小離怔了怔才趕緊問。
“我姓嚴。”瘦老頭說。
“嚴先生,您就是那位專治眼疾的嚴先生嗎?”莫小離有些激動。
“不是,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瘦老頭毫不留情麵的說完,‘啪’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莫小離愣了愣,又去敲門,又是半天沒反應,她卻堅持不懈的敲,門嘩的一下從裏麵打開,小瘦老頭聲音哄亮的說:“小這個小女子,有完沒完啊?都說你找錯門了,怎的還不走?”
“嚴先生,我知道您就是那位嚴先生。”莫小離在外麵說:“求您幫我丈夫治療眼疾吧。”
“走開走開,不要在我門口鬼叫喚。”裏麵又傳來一聲極不耐煩的聲音。
“嚴先生……”莫小離一直在外麵叫,站在門口等著。
她就不信這位嚴先生不出來吃飯,買菜。
莫小離到這裏的時侯太陽才剛剛出來,她這一站便是一整天,眼看著太陽已經西斜,天都快黑了,那位嚴先生居然還沒出來。
莫小離站的腰酸背疼的。
有從地裏幹活回來的人經過,好心提醒她,“你別等啦,他是不會幫你的,他年輕的時侯啊,就是為了幫別人治眼睛,他老婆在生娃,他都沒趕回來,結果,老婆難產死了,孩子也死在腹中,那時他就發誓不再幫別人治眼疾,這麼多年來,沒見過他再行醫,他也一直沒有再娶,一輩子都隻有一隻貓陪他。”
莫小離怔怔的聽著,為這位老大夫感到惋惜,但是她卻不打算放棄。
終於天全部黑透了,在農村的夜裏,沒有任何的光線,沒有路燈,沒有車燈,什麼都沒有,隻有一隻月亮高高的懸在空中,本就不太亮的光線,還被樹枝遮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