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糧騎兵隊追著這支潛入的敵軍小隊,足追了三裏多路,但是轉過一片密林,這些人卻不見了。
“媽的,追丟了?”騎兵隊長憤然道,“沒辦法,他們的馬速太快了!現在隻有趕緊通知周圍的部隊,一旦發現這支騎兵隊,就立刻格殺!”
正在此時,卻聽見密林邊上有人厲喝一聲:“什麼人!”
隨著話音,六名玫瑰帝國的長槍兵從樹林中鑽了出來,其中一個還拿著銅鑼,顯然是隨時準備鳴鑼示警。
騎兵隊長當即也嚇了一跳:“你們是?”
長槍兵一看是玫瑰帝國的騎兵,似乎也鬆了口氣,但依然還是厲喝了一聲:“玫瑰!”
聽到這聲喝令,騎兵隊長當即了然,這六個人恐怕是玫瑰軍的暗哨,專門防止對方從暗中潛入的。
這長槍兵喊的“玫瑰”正是玫瑰帝國今夜的營中口令,騎兵隊長當即接了一句:“荊棘!”
上句玫瑰,下句荊棘。
雖然接上了,但騎兵隊長卻隱約有些奇怪。一般來說,不應該是對麵先問:“口令!”
然後自己說“玫瑰。”
最後對方回答“荊棘”麼?
不過此時正在追趕艾斯頓的敵兵,這種小細節,這騎兵隊長卻沒有多加留意。
一見是自己軍陣中的暗哨,這騎兵隊長忙問道:“你們有沒有看見一隊騎兵從這邊經過?”
“剛才是有一隊騎兵,說是傳令兵,走的特別急。”那長槍兵思考了片刻,這才道,“他們好像是......往東南方向走了。”
“糊塗!”騎兵隊長用手裏的長劍指著那長槍兵,大罵道:“你們都是蠢貨嗎?那是艾斯頓的兵,是敵兵!”
長槍兵嚇了一跳,旋即委屈的道:“我們也不知道啊,他們跟本不回答口令,一陣風似的就衝過去了,我們想攔也攔不住啊!”
“你們攔我倒是一攔一個準!”騎兵隊長憤憤的道,“真要是出了事兒,非得那你們是問,他們究竟往哪邊跑下去了?”
長槍兵用手指了個方向:“就是那邊。”
騎兵隊長瞪了這長槍兵一眼,喝道:“追!”
不多時,五百騎兵化作一陣煙塵,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內。
待這一隊騎兵去得遠了,這長槍兵才掏出一小塊白布,在上麵寫下了“玫瑰荊棘”四個字,之後,從懷中掏出一隻烏鴉來,將白布綁在了烏鴉腿上。
然後一抖手,黑色的烏鴉,在夜空之中瞬間消散無蹤。
長槍兵這才轉過身來,一把扔掉手中的槍:“那幾個人的屍體都處理好了嗎?”
山林後,又陸陸續續鑽出來十幾名穿著玫瑰帝國軍服的戰士,他們的身後還都牽著戰馬,戰馬的尾巴上,還都綁著樹枝。
“處理好了,隊長。”其中一名戰士道。
“上馬。把這些樹枝都摘下來,咱們第一階段的任務完成了,去集合點待命。”方才的長槍兵——也就是艾斯頓騎兵小隊的一名隊長低聲喝道。
“是!”
......
十分鍾後。
北倉距離三裏之外,第三師團第五騎兵大隊的營前。
“救......救命!”隨著淒厲的喊叫聲,十幾名渾身鮮血,衣甲襤褸的玫瑰騎兵狼狽的出現在營門崗哨的視線之中。
崗哨吃了一驚,趕緊抓起了弓箭,但仔細一看是玫瑰軍,當即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這些騎兵手指著北倉的方向道:“我們是北倉的護糧騎兵大隊,有一夥兒艾斯頓的騎兵潛入我們內部,我們剛才去追趕對方的小部隊,但是......中了敵人的埋伏,我們一個大隊的兵力,現在隻剩下十幾人了!
對方的騎兵大隊現在換上了我們的軍服,他們很可能會扮成我軍去劫糧,現在請你們趕緊派兵增援北倉!”
“北倉不是剛增了兵嗎?現在的北倉至少有四千騎兵,這可是足足八個大隊啊,一整個師團的騎兵隊幾乎都調過去了,還防不住嗎?”外麵這些潰軍驚動了正在休息的第五騎兵隊大隊長,他皺著眉走出營房,不滿的問道。
“人數雖然不少......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對方有偽裝啊。這月黑風高的,等咱們的人發現了對方是艾斯頓的人,恐怕也就來不及了!”潰軍騎兵急忙道。
第五大隊隊長眼珠轉了轉,忽然問道:“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