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真不再多言,隻是伸出食中二指,對著王虎輕輕勾了勾,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
王虎仗著人多,又因為昨天看到淩真渾身是傷,此時對於淩真更是毫無畏懼之意。
見到淩真如此張狂,王虎狂笑一聲:“你他媽個殘廢,剛從床上爬起來,就又想回去躺著了是吧?老子這次一棍把你打到這輩子都下不了床,讓你回那狗窩去也就安生了!”說話間,手中鐵棍帶起呼嘯風聲,已向著淩真猛砸而來。
淩真不閃不避,食中二指輕輕一夾,隨手就夾住了王虎的鐵棍,那動作之瀟灑寫意,讓外人看來就好像王虎故意把棍子送到淩真手上一般。
淩真輕笑道:“虎爺真是個義士,知道我手無寸鐵,打起來未免有失公允,所以特意給我送武器來了麼?”
王虎漲紅了臉,他竟然都沒看清淩真是怎麼接住他的棍子的。方才那一下,王虎也隻是覺得當時眼前一花,下一瞬,鐵棍莫名其妙的就被淩真捏住了。
王虎使足力氣,打算把棍子奪回手中,但任憑他怎麼用力,那鐵棍就像在淩真手中生了根,竟是紋絲不動。
王虎的額頭上開始冒起涔涔的汗珠,臉也漲成了豬肝色。他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麵前這個“殘廢”會讓他陷入極為危險的境地。
但王虎轉念一想,自己這邊這麼多人,就算這小子力氣大些,也未必怕了他。
當下,王虎鬆開鐵棍,退到眾人身後,喝道:“都給我上,真把這殘廢打死了算虎爺殺的,衙門口決不讓你們吃官司!”話依然是在放狠話,但王虎卻是決計不再往前了。
淩真冷笑一聲:“鼠輩。”又環顧了一眼四周圍過來的十幾個王虎手下的混混,這些人毫無陣型可言,就這樣一股腦的圍成一個半圓。這種陣勢,流氓打架倒是夠了,跟淩真這種百戰之將鬥,簡直就是作死。
淩真再度輕笑道:“其實鐵棍這東西,我用的並不順手,我喜歡用劍。”
言語之間,淩真並指夾住鐵棍,調動真氣,輕輕在鐵棍上一捋。
“喀拉喀拉......”隨著一陣令人牙齒發酸的尖銳金鐵之聲,那空心鐵棍,竟讓淩真生生捋成了一條鐵片,隻留下尾部握柄的位置還是圓的。
淩真露出這一手,頓時群賊莫不震驚!這十幾個混混大多是欺弱怕強之輩,平時雖然自命江湖豪傑,但看到淩真這般的強者,他們那些所謂的“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於是,十幾個混混雖然圍成一個半圓形,但卻就隻是這樣盯著淩真,一個個兩股間微微顫抖,反倒無一人敢出手強攻。
淩真冷笑:“各位好漢還真是客氣,各位不出手麼?那......就讓我先來好了。”
說完,淩真一閃身衝向最左邊的一個大漢。那大漢明顯被嚇的一呆,之後下意識的就要逃跑。
淩真手中的鐵片輕輕落在他脖頸之間,頓時這大漢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卻是昏闕了過去。
淩真劍勢流轉,順勢攻向了第二個大漢。
那大漢看到同伴倒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竟是中門大開,被淩真一鐵片掃中腹部。當下,這漢子便捂著肚子蜷縮在了地上。
淩真繼續攻向第三人,那漢子倒也硬派,竟將手中的鐵棍一橫,勢要硬抗淩真一擊。淩真點點頭:“終於還有個像樣點兒的。”
話雖如此,淩真動手時卻不帶半點留情。手中鐵片與大漢的鐵棍硬拚一記,那大漢口吐鮮血,直接倒飛了出去。
淩真擊倒這三人,隻在電光火石之間。繼而,淩真長嘯一聲,虎入羊群般左右揮劈,每一劍劈出,都有一個混混慘叫著失去戰力。
戰況越演越烈,這邊戰端一開,也將街上路人吸引了過來。一開始,眾人見王虎圍住這兩個人,顯然王虎是又在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因此,這些路人都為被王虎圍住的淩真和白薇捏一把冷汗,隻怕王虎下手重了,將二人打成重傷,不過,要讓這些人出來阻止王虎,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