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夕離開的腳步一頓,不是因為少年的話,而是因為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麵。
也是那個少年。
他以同樣的姿勢坐在樹上,隻不過看起來年紀尚幼。就聽耳邊傳來一道嬌媚的聲音:“阿白,你還不長記性啊?”那少年突然跳下樹來,欣喜地喚了一聲:“湘姐姐!”
“小姐?小姐!小姐!”
容夕怔怔地站在那裏,明知畫兒在呼喚她,她卻半點不想開口。
最近總是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或許是因為前世那些人給她灌下的那些藥的副作用導致她出現幻覺了。
“大膽!前麵是誰!沒看見太子殿下來了嗎?!”
容夕緩了緩神,回頭。
是太子雲乾,還有······容琬。
“容夕!你剛才沒看見太子殿下嗎?為什麼不行禮!”容琬見是容夕,更是往太子身邊靠了靠,耀武揚威地說道。
容夕微微屈了屈膝,抬頭笑著說:“莫非是我後背長了眼睛,看到了太子殿下?或許是殿下吸引力太強,我即使背對著也能通過強大的氣場感應到不成?”
容琬氣得幹瞪眼,正待訓斥容夕以下犯上,隻聽太子淡淡地說道:“不知容四小姐現在是否有空?”
容夕看了看容琬,她那雙眼睛擺明寫著:你敢說有空試試!
她微微一笑:“當然。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
雲乾看著容琬。
容琬抿了抿唇,有些語無倫次地說:“太,太子殿下,沒,你們說,你們說······”
雲乾平淡地說:“容二小姐是否先回避一下?本太子與容三小姐有些要緊話要說。”
容琬緊咬下唇,強顏歡笑道:“當,當然。我就站在那棵樹下,太子殿下若有何需要,盡管······”
“不用,你先回去吧。本太子和容三小姐,可能有些問題需要討論一下。”雲乾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
容琬如何能甘心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了,她還想要說些什麼,隻聽雲乾說道:“容三小姐,我在前麵的亭子等你。”
看著雲乾漸漸遠去的身影,容琬氣得跺了跺腳。她看向容夕,目光陰狠而憤懣。
容夕微微一笑,道:“姐姐,我可以走了嗎?”
容琬深呼吸了一口氣,冷笑道:“容夕,我可警告你,你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太子殿下斷斷不會看上你的!”
容夕歪了歪頭,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容琬:“姐姐,我們可是姐妹啊。”
容琬愣了一下,不知她此話何意。
容夕隻是譏諷地揚了揚嘴角,帶著畫兒轉身走了。
容琬皺了皺眉,尚不明白她此話何意。
“錦繡,你說她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容琬問身邊的貼身丫鬟。
錦繡抿了抿唇:“小姐,您還是不知道的好。”
容琬瞪著錦繡:“你說不說!”
說著,凝聚靈力向她臉上擊出一掌。
錦繡毫無防備,加上她現在靈力低下,直接就被擊飛出去幾米遠。
錦繡緊咬下唇,眼眶裏含著眼淚:“小姐······”
“哭什麼哭!快說!”容琬嗬斥道。
錦繡抿了抿唇:“小姐你剛才說容夕是癩蛤蟆。”
容琬突然意識到了容夕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她握緊了粉拳,指關節隱隱發白。
錦繡在一旁看著自家有火無處發的小姐,什麼也不說,唯恐自己成了她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