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夕慢慢悠悠地走回教室,才發現一個中年男子正滿麵冰霜地站在那裏,身旁還有一個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的女人。
她眯了眯眼,放緩了腳步走近一瞧,沐雲帆正跪在那裏,神情很是惶恐。
而那位自稱和她很熟悉(注意,這裏要重讀!)的夕澤君上,正漫不經心地撐著頭看著這一幕。
容夕正打算悄悄溜回座位,卻被一道慵懶的聲音叫住:“容夕,你還打算去哪兒?無故遲到,你說怎麼辦?”
容夕以機械的方式回頭,勾勒起一個笑容(前提是她能笑得出來):“人有三急,夕澤君上該不會還要管這方麵吧?”
“······”夕澤君上的臉色微微不好了些,他的笑容此刻顯得那樣危險,“既然遲到了,那麼就讓你將功補過,把課間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冷家主,如何?”
容夕歪了歪頭,沉吟了一下,他這個意思,顯然是讓自己添油加醋了說,能打擊到沐雲帆自然很好,隻是此番怕是就要和沐家為敵了。
“這自然好。”
容夕上前對那對男女微微一行禮,淡淡地笑著:“容夕見過冷家主,見過冷夫人。”
“你怎知我是冷夫人?”那女子稀奇地看著容夕。
冷家的家主冷靖不愛自己的正室是遠近皆知,他偏寵一個平民出身的舞女,使得那個舞女在冷家的地位愈來愈高。也是因為有了冷瑜,冷夫人在家裏的地位才能好那麼一點。
容夕微笑道:“先不說小瑜與冷夫人年輕時有一張及其相似的容顏,但看夫人現在,也是美貌無雙,依稀能辨得當年冠絕天下的容顏。再者,但看冷夫人看小瑜時的眼神,我便知道,這定是母親看親生女兒的眼神。”
冷夫人笑意盈盈地點著頭:“看來你和我們家小瑜是好朋友。”說著,她的臉色微微一冷:“既然如此,那你應該會實話實說,不會委屈我們小瑜。”
“這是自然。”容夕衝夕澤微微一點頭,扭過頭去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加上幾句:“這件事情大家都有目睹,大人和夫人還是多詢問幾個學生,萬一容夕記錯了,還能還沐少爺一個清白不是。”
“不用了。”冷靖搖了搖頭,目光淩厲地看著沐雲帆。
強者的威壓釋放而出,在場除了夕澤和冷夫人皆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容夕借助團團的力量並未表現的太明顯,她看到冷靖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目光。
她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沐少爺可否跟我走一趟兒,我倒要問問沐丞相要怎麼辦。”他一甩袖子就要離開。
“容夕容夕容夕!!!”一道紅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到了容夕麵前。
眾學生驚訝地看著那個美豔女人,那分明,分明是高傲而不可褻瀆的妍大人。
更驚訝的還在後頭,華妍突然拉起容夕的手,走到冷靖麵前,焦急地說:“爹,不好了,阿瑜可能不行了。”
爹!華妍大人不是姓華嗎?!哦對,冷夫人在娘家時的姓不就是華嘛!
冷夫人一把抓住華妍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怎麼辦!你不是醫術高嗎!妍兒,怎麼辦啊!?”
冷靖深呼吸了一口氣,示意冷夫人先鬆開華妍。
“阿瑜本來一開始情況就不好,是容夕救活的她,所以可能這次還是要靠容夕才······”
冷夫人鬆開了華妍,轉而抓住容夕,她哭著說道:“容夕,你就是容夕!你快去救我女兒,快去救我女兒啊!”
容夕有些為難地說:“夫人,我也很想救小瑜,但是我現在的醫術並不高,所以需要白澤來當我的助手。”
白澤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
容夕微笑地看著他,目光中盡是威脅之意。
“好,你說什麼都好,快跟我走!”冷夫人拉著容夕風風火火地朝醫室而去。
冷靖三人緊隨而後。
嗯,去看看那個丫頭熱鬧也不錯。夕澤這樣想著,便已經消失,轉瞬間到了醫室門口。
留下滿教室驚訝得合不攏嘴的學生。
“天!容夕竟然認識華妍大人!”
“而且竟然可以救冷家的千金!”
“看來她根本不是廢物!”
“能不能救活還說不定呢。”
“也是,說不定是她做了什麼手腳。”
“不行,別讓冷家主他們被容夕騙了,我們過去看看。”
“對,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