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陷入一片哀傷的氣氛中時,誰也沒注意到大樓四周的牆壁哢哢的裂起大片的縫子,砂石刷刷的流淌下來。
易天行疑惑的摸了摸頭頂,隻摸到顆顆的沙粒,抬頭一看,我靠,“師父,師姐,快走,大樓要塌了。”
石毅和石薇悲傷的情緒一頓,往四周一瞧,牆壁上的裂縫已經布滿,沙粒不停的從樓頂往下掉,“爸,快走。”石薇急忙就去拉石毅。
石毅站起身,瞧了眼還在痛苦的任忠,歎了口氣,終究還是伸手向他拉去。
卻見任忠將手一把打開,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我這一生害人害己,鑄下大錯,可笑我怨恨一生隻是以德報怨,今日幸好有天行小兄弟出手打醒我,讓我不至於鑄下更大的大錯,今生的罪我以無力償還,師弟,下輩子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還有小初和師父的恩情。你走吧,反正我已經必死無疑,這裏就是我的埋身之地。”
任忠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金光閃閃的信用卡,將卡遞給了石毅,見石毅接下,這才說道,“這張卡裏有些錢,密碼是小初的生日,如今我也要去了,對小初犯下的罪我下去之後給她再說對不起,而這些錢就當我對你的一點歉意。這些年我一直苟活國外,期間建立了一個雇傭兵組織,你可能聽過,叫恨天。”
石毅聽到恨天這兩個字,頓時一驚,“原來他們的首領是你?怪不得。”
“嗬嗬,師弟你不要怪我,他們也都是一群可憐人,我隻不過是讓他們能活下去。唉,他們知道我來國內來尋仇,若是我死了他們可能會找你的麻煩,這是我的錯,不過我求你不要為難他們,到時候你拿著這個給他們說明情況即可。”任忠又從腰部逃出來一個黑漆漆的鐵牌,遞給了石毅,上麵寫著恨天兩個大字。
這時大樓四周牆壁上的裂縫越來越大,砂石刷刷的流淌,顯然是馬上就要塌陷了。
易天行看著前麵還在敘舊的師父師伯一陣紮耳撓腮,“師父,樓就要塌了,快離開吧。”易天行和石薇的手這一刻已經緊緊拉在了一起。
“師兄。”石毅一把向著任忠拉去,但任忠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突然一把將石毅的手撥開,雙手一推,竟將石毅向易天行的方向推去。
在刷刷流淌的流沙雨中,任忠最後的聲音傳來,“師弟,去給師父說一聲,下輩子我再報答他老人家的恩情。”
轟隆隆……
大樓外麵,逃出生天的眾人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之色,石毅眉頭緊皺,瞅著已經是一片廢墟的大樓,“師兄,我會給師父他老人家說的。”
不知何時太陽都已經出來了,萬丈金光普照大地,新的一天開始了。
這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將易天行他們的視線吸引了過去,就見一輛輛狂野的悍馬車連成一條蛇形,整齊的停在不遠處,車上的人陸陸續續的下來,不一會兒的功夫,車上下來的人就將他們幾個團團圍住,易天行好奇的瞅著這些把自己團團圍住的穿著統一的一身黑色簡裝,凶神惡煞的男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黑社會?易天行不由的想到。
當然要是以前易天行見到這麼一群子人將自己圍住,不嚇尿就不錯了,但今時不同往日,易天行最近連續遇到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心理承受能力蹭蹭蹭的隻往上升啊,這點小場麵自然是灑灑水了。
石毅麵無表情的瞅著眼前的這些人不表態,易天行見石毅不說話,那自己也先閉嘴吧。石薇兩隻手緊緊抓著易天行,滿臉甜蜜,哪能顧上其他呀。
就這樣兩隊人大眼瞅小眼的時候,黑衣人突然整齊的分出一條過道,一個中年男子從過道的那頭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