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陽光,蟬也叫的有氣無力起來,雖然已經被楊教官帶到一片有點可憐的樹蔭的地方,可是新川就是新川,樹木都是新的,丫還沒長齊,樹葉就做好了凋零的準備,零零散散的幾片樹蔭,聊勝於無得在路上孤單著。
火熱的太陽,雖然楊教官能夠撐住,不過還是明顯對我們鬆弛了很多,三訓兩休息,那一刻我們才感覺到這頭老山羊的確是精明,我們休息的地方正好是巡查的一個死角。
可是該凋零的樹葉,即使保護的再好也還是要凋零。
“哎哎哎,周諾,周諾你怎麼了?”火熱的風,即始多說一句話都感覺像是要比平時多浪費數十倍的力氣,我們像是醃在罐子裏的鹹菜般坐在路旁一動不動,周巧言的慌亂的一句驚叫顯得格外的突兀。就像一群小雞中突然站起來一隻大鶴一樣,你想不注意都是困難。
“怎麼了?”楊教官第一個衝過去,我因為和武雪聊了兩句,靠她們最近。楊教官急喊道:“誰知道醫務室在哪?立即送醫務室。”
“我知道。”武雪立即回道。
“給我。”我扯起周諾一隻手就背在了身上,武雪在前麵帶路,我背著周諾就朝著醫務室跑去。
小諾後來問我說:“哥,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是為了化解我們的誤會?”
我想了想,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緣分。”
在衝過去一直到背起小諾的那一刻,我真的是什麼都沒想,似乎一切就是那麼自然而然,就像你渴了想喝水,餓了想吃飯一樣,沒什麼想法,不過,硬要說一個原因的話,我隻能說,因為緣分吧。
醫務室並不遠,一條路跑到底,轉彎就是。至於原本被訓的渾身無力的我哪來的力氣背著一個人跑了一路,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當醫務室的人接過我身上和我的汗水黏在了一起的周諾的時候,我癱坐在醫務室外麵走廊的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牙齦裏就像倒滿了老陳醋般酸麻,不停地流著口水。
“哎哎哎,周諾在哪?”我低著頭喘著粗氣,忽然感覺到一個女孩焦急的拍著我的肩膀問道,我抬頭瞥了一眼來人,有點眼熟,不過我很累,大腦也處於休息階段,也就記不得是在哪見過,隻是費力的抬起手指了指轉角的位置。
後來我才知道,她就是那個校花千金趙魅兒,至於她和周諾的關係,也是到了後來我們才知道,不過,有些時候,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
周諾很快就醒了過來,醫務室的人說她是貧血,中暑了休克。那時候我已經回到了訓練的地方,這些事是武雪後來說的,至於武雪到底還說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隻是從那以後,周巧言再也不說我是流氓,後來武雪一直問我說“你說吧,該怎麼謝本小姐?”
“本來就是你惹出來的,我要謝你你好意思要啊?”我調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