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昏迷不醒,難道你要等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才會去請大夫嗎!”他已經失去了弘翌,他不能再失去這個妹妹。“好!你不願去請,我去!”
“弘羲!”師繼濤連跟上弘羲。
大夫在為歆兒號脈,維謙、弘羲、師繼濤、吳管家在一旁望著、等著。
大夫見維謙與弘羲那麼急,他隻希望是自己錯了,重新再一把脈。但,結果仍未改變,他隻能對他們如實地說:“對不起,老夫已無能為力。”
“大夫,你這話什麼意思?”弘羲急急地問。
“少夫人已經沒有了呼吸,連……脈搏也停止了,老夫無力回天。”說完,提起藥箱,隨吳管家出去。
維謙在榻前坐下,將歆兒的手輕放進被子。她沒有了呼吸沒有了脈搏,他今晨其實就已經知道了,隻是他不相信,他不信!
“禹維謙,你是怎麼照顧她的!”弘羲衝著他大吼。
維謙無語。是啊,他是怎麼照顧她的,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想一定是自己不好,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所以才會如此。
見他不語,弘羲又道:“既然你照顧不好她 ,為什麼要留下她,為什麼不放她自由!”
弘羲的指責,終於讓他忍不住開口了。他大聲道:“夠了!難道你沒看見歆兒睡著了嗎!”是的,她隻是睡著了,他告訴自己她隻不過是睡著了。
“弘羲!”師繼濤連忙按耐住弘羲。“現在已經是這樣了,你就不能讓她靜靜的走嗎?”
靜靜的走?看著臉色慘白的歆兒,弘羲仍無法相信她真的就這麼走了。“歆兒,你醒醒,哥哥來看你了,你聽到了嗎?”七年前他失去了弘翌,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今天他還能失去她嗎?她是他的妹妹啊,和弘翌那麼相似的妹妹。
她能聽見嗎?維謙知道她會聽到,她現在隻不過是睡著了,她會醒的。是啊,弘羲是她的哥哥,她不會丟下她喜歡的哥哥。她還說過,她要他負責的,她要他抱的……
日入。
維謙擰幹水,然後用毛巾輕輕地為歆兒擦著手。
吳管家進門來,心急、擔憂的對他道:“少爺,廚房備了幾道菜,都是您最愛吃的,您多少吃點吧!”每次送過來的飯菜一下也未動,吳管家此時來勸說,是不想待會兒送來少爺又是動也不動。
“我不餓。”他細心地為她擦洗每一根手指,他發現她的手指又細又長,很是好看。
吳管家急了,道:“少爺,從昨日到現在您什麼東西都沒吃,老奴求您就吃一點吧!”雖說是少爺,可他卻當做了自己的孩子般去心疼。
“我不想吃。”他看到她的手掌上有繭,手指輕輕撫過,眸間帶著疼惜。她不會武功,那便不會是兵器留下的,那會是什麼呢?
“少爺……”吳管家知道他的決定向來不會改變,隻得退出房間。
“讓一下!讓一下!”
護士小姐一邊喊著一邊推著昏迷不醒的病人向急救室趕去。
急救室的門開了,趕來的醫生和推著病床的護士小姐都進去了。
急救室的門關了,急救室的燈很亮。
急救室外,隻剩下送歆兒來的肖遲。肖遲焦急的等待著,坐立不安。
兩個小時過去了。
急救室的等滅了,急救室的門開了。
……
“你就是嫂嫂?”“你是?”“我叫禹維謹,禹維謙的妹妹。”“那他……”“我的兄長、你的夫君。”
“禹維謙?”“禹維謙三個字豈是你叫的!”“那你說我該叫什麼?”“回房去!”
“禹維謙,你有事嗎?”“是請帖啊,給我幹嘛?”“準備一下。明天。”
“對不起,剛才冷落了你。”“會怪我嗎?”“不會。”
“禹維謙,怎麼又是你?!”“我在問你。”“散步啊。你不也沒睡嗎?”
“很熱鬧,你怎麼不過去?”“你腳上有傷。”“維謹和你的朋友都去了,你去吧,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就行。”“我陪你。”“傻瓜。”
“是曉晴的毒手?”“不是她,是我自己不小心。”“你還護著她!”“她很喜歡你。”“什麼都別說。”“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累了?”“還行。”“休息一會兒吧,還有一段路程。”
“禹維謙!”“為什麼出來?”“散步,不行嗎?”“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又想怎樣?!”“回去。”“我不!”“禹維謙你放我下來!”“禹維謙,你對我做了什麼?!”“沒什麼。”“別以為你會武功我就怕了你!禹維謙我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是……”“別說了。”“我跟本就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