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孫浩看著歆兒並低喃,他覺得怪物這個詞似乎很適合她,畢竟她是有那麼些怪。
怪物?維謙瞥了瞥孫浩,心知孫浩是念及歆兒種種以為是怪,但他可不允許,歆兒可是他妻子。甩給孫浩一個白眼,警告他不準再有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承接住維謙甩來的白眼,孫浩隻能笑。“好,我不說了。”維謙心裏怎麼想的他是知道的,不然十幾年的朋友豈不白做了。“正話--秦晟遭汝鄢勤暗刺一事,怎麼個解法?”
“不是交給官府去辦了嗎?”符岩記得,當時出事官府來人便將汝鄢勤帶走了。
“什麼?送官府去了?不是吧!”歆兒聽罷有些激動。“她才九歲哎,她還那麼小根本就不到法定年齡,最多隻是也教育教育還不至於送官府,你們知不知道那樣做會對她幼小的心靈造成多大的傷害!她還是孩子,她沒有一點法律意識,這對她來說不公平!”
“公平?”秦晟才覺得不公平呢!“姐,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這對我才不公平好不好!”他怎麼覺得,他這個姐姐愛心泛濫了呢!
“姐,”符岩道,“是不是因為你認識那個叫汝鄢勤的小女孩兒你包庇她來著?”雖然歆兒是他姐,但聽她這說話的意思,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秦晟有利啊!
“就是啊姐,我可是你弟啊!”秦晟叫屈。
“我知道,我又沒別的意思。”剛才怪她衝動,是她忘記了時空的轉變,她忘了這裏沒有相對成熟的法律體係,也沒有對青少年在法律上的相應保護。
“歆兒,”弘羲開口了。“這事已由官府處理,你也別多作他想。”如果他再不開口幫幫這個妹妹,還不知接下來又有怎樣的對白。
“不行!”歆兒反應強烈。“弘羲哥,這我接受不了!”雖然秦晟是她弟,雖然秦晟是受害者。
“那麼,你想怎樣?”孫浩好奇,他覺得歆兒要插手。
“弟,”歆兒對秦晟說道,“能不能把她放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這不單單是秦晟問的,也是其他幾個人想要問的。
“弟,這件事交給姐,行嗎?”
監牢--獄卒將牢門打開,恭敬地讓歆兒、符岩和高爍進去。
雜亂的監牢內,汝鄢勤依是孤傲地坐在那裏,像坐在石階上賣香包一樣。見歆兒和符岩、高爍,汝鄢勤隻瞥了一瞥,淡漠的、孤傲的。
“勤勤。”上前,蹲身,歆兒有些心疼這個小姑娘。見汝鄢勤不加理會,她又道:“勤勤,你還好嗎?”
“……”汝鄢勤不加理會。
“哎,小姑娘,我姐在問你話呢!”符岩對汝鄢勤那種冷漠的態度有些不滿。
“小姑娘,我姐已為你說情不讓官府追究了,你當感謝我姐才是。”高爍認為汝鄢勤應該對他姐歆兒感激涕零才是。
聽高爍如此說完,汝鄢勤隻瞄了眼歆兒。
這是一個有著故事的小姑娘,與遠去蜀山的曉晴有些相似,但卻又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這個小姑身上似乎發生過很多事,但究竟發生了什麼令她如此淡漠呢?歆兒不知道了,她真的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兒。
“小姑娘,”符岩說,“我姐可是為你好呀,你別沒半點表示哎!”
“符岩!”歆兒叫住他。轉眸,她又對汝鄢勤道:“勤勤,秦晟是我弟弟,你對他有什麼意見的話你可以明著說。”她真的想不出來,究竟汝鄢勤與秦晟之間有著什麼樣仇恨或是矛盾。
“你們要放我出去?”半響後,汝鄢勤才淡然地問出一句。
“是!”歆兒回。是,在秦晟府上時她就這樣說過,並且此事她也管定了。她記得當時她問秦爍能否將此事交給她處理,那時秦晟雖然有所好奇和疑惑,但最終卻還是較為幹脆地同意了。她說要到監牢裏接汝鄢勤,其實她也是想更進一步了解汝鄢勤,也是想更快地查明真相。汝鄢勤,這是一個孤傲而獨特的小姑娘,在她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就這樣覺得,後來汝鄢勤又在她的夢裏奇怪地出現,因此對她的印象和記憶就更深刻了。在與符岩、高爍一道來官府的路上,她聽他們大概地說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今日他三人閑來無聊便一道去往望江亭把酒言歡,結果在市井閑逛時不明所以地遭遇到一小姑娘的行刺,而這小姑娘,正是汝鄢勤。隻是奇怪的是,汝鄢勤刺傷秦晟後卻沒有逃離,而是雙眸充滿仇恨地死瞪著秦晟。
“是”,當汝鄢勤聽到“是”這個字後,她起身,衝出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