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她回答得堅決。她真是服了他了,打來到這邊他就一直的在問她,難道他隻會疑問句的嗎!
不可以?他才不管,直接到桌旁坐下。
“舅母他們可不知道我們沒住在一起,你也不想露出什麼馬腳吧!”他是有正當理由的。
馬腳?是啊,若是讓金黛兒知道他們分居,那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好吧,那麼你打地鋪。”她可以同意,但得有條件。
“要不我睡上麵?”他指著頭上方。他記得當初為了照顧她他就是睡在房梁上的,隻是那夜她看了睡不著就讓他下來了。
上麵。她想起來了,他曾經是睡過上麵的,但因為她良心不安,所以他又下來與她同榻了。他現在提起,那是想笑話她了嗎?瞅著他,她懷疑。
“別多想。”什麼時候他變得那麼讓人可怕了,特別是在她心裏。
“你不是很忙的嗎,怎麼你那表姐一來了你就閑下來了呢?”她不回他,而是又找了個話題。這個話題,也是讓她有些不高興的。
“忙完了之後不就閑了。”他知道她是心裏不舒服,但事實上前些天他真的是忙的,而今天恰巧也忙完了啊!本來今天是還有一點事要處理,隻是因為舅母和表姐的到來他不現身實在不妥,所以才將其餘之事交與吳管家去辦的。
“閑?”哼,是不是真的誰知道呢!“好了,我知道了,在這方麵我會注意的。”
“那就好。”
從來江湖路難行,是非恩怨誰留名?浮紅韶華隻一盛,離散輕風猶落英。
江湖,一直以來從不被忽略的存在,一個影響著一代一代人的天地,似是繁華背後的倒影,在時光的隧道裏。揚州的繁華不僅是商場的興盛、官場的維係,還有著江湖的一片天地。
天女教,一個女人的幫派教會,在揚州的繁華裏零星的散布了身影。三五個漂亮的女人,三五把女劍我握在手中,一襲紅裝,桃色的紅,點綴著揚州的美麗。這些女人們似是在尋找著什麼,也許是人,也許不是。
“怎麼看?”
高樓上,繼濤淡然的問同樣站在欄杆處的弘羲。
視線中,是三名紅裝女人,於人群中經過,隱約著有些許殺氣。回眸,弘羲靠在欄杆上,晃動著杯子裏的半杯酒,沉默。
“近幾天揚州發生的命案你應該聽說了吧,不覺得奇怪嗎?”繼濤覺得弘羲應該是有想法的。
飲一口酒,抬眼看晴朗的天空,片刻後,弘羲開口道:“再明朗的天,也終究遮不住陰霾。”是的,揚州是繁華的城市,看起來似乎很和諧,但再和諧的地方也是避免不去黑暗,就像明朗的天遮不住陰霾一樣。
“不錯,但至少現在還沒有看見陰霾。”繼濤看看天空,的確現在是明朗的。“官府管不上江湖,聽起來似乎有些諷刺。”江湖,是一個與朝廷共存的世界,在江湖的世界裏最大的不是天子,因為江湖不可能是一個人的天下。是了,官府管不了江湖,沒有那個能力和實力,站在老百姓的立場看這一切,真的有些諷刺了。就像最近發生的這些個命案,因為是江湖人,所以官府管不了。
“看來還是商場要好。”都是商場中人,雖然商場如戰場,但至少弘羲沒覺得不好。
“是嗎?”繼濤反問。“可你當初不還向往著江湖的嗎?”繼濤記得弘羲曾經說過他有些向往江湖的,向往江湖自由自在、人與人之間的義氣豪情、瞬間的風雲色變。
笑笑,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那是弘翌的向往,所以我才向往著。”因為那是他疼惜的弟弟弘翌的向往,所以他才開始有了那樣的向往的。不過他覺得弘翌說得對,江湖的自由自在、義氣豪情的確是令人心動的,而弘翌的性情則像極了一個江湖中人。如果弘翌還在,那麼他在江湖上也該有了不小地位了吧!
“弘羲……”繼濤有些擔心了,因為弘羲又提及弘翌了,那個弘羲最最疼愛的弟弟。
“不必擔心。”弘羲知道繼濤在擔心他。“繼濤,說實話,如果弘翌還在的話,應該會加入隱若,是吧?”
隱若,一個神秘而正義的組織,一個使揚州秩序得以維係的組織,一個立足於官府之外卻處處為百姓辦好事辦實事的組織。隱若,在揚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無聲無息間幫助著他人,不求任何回報。一個人想要擁有一個好名聲是不容易的,而一個組織要擁有一個好的名譽更是不易,但隱若,卻做到了。“也許吧!”繼濤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