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巷尾,疾速閃過卻又故意稍作停留的黑影,奮力追逐的淡漠的紅衣女子,緊跟著毫不鬆懈的勤勤,在一番折騰後終於停下。緊接著是一陣打鬥,黑衣戴黑紗笠的男子,紅裝持劍的女子,火熱的一片。
勤勤趕到躲在一旁觀望,經過街角這邊的人們瞧見打架可都躲得老遠。天女教女子皆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他隻是隨意陪她們玩玩,勤勤看得分明。
黑衣人就身形看來是英挺的,隱約間可以感覺出是個較為年輕的男人。當他看到勤勤後,對天衣教女子們忽地加重了兩分力度,爾後沒用多少工夫天女教女子皆抵禦不了敗退了去。轉眼,他將目光投向了勤勤,然後勤勤從一側有些無奈的走出……
“舅母、表姐,為何即刻便要離去?”
禹府大門口,維謙在接到倚峻說舅母與表姐要走的消息後立即趕到。
挎著簡單包袱的王夫人和金黛兒見維謙來了在踏出府門後二人都停了下來。
聽維謙問完話,王夫人轉眼看了看金黛兒,隻瞧她臉上還留有餘悸。憶起方才回房後她正準備著教歆兒蜀繡的材料,沒多時金黛兒忽跑了進來,急切的說是要回家去並且現在。她本來覺著奇怪,因為金黛兒本是趕也趕不走的,但又想到金黛兒若是不在禹府對維謙與歆兒大有好處後也沒問原因便同意了。待匆匆收拾了衣物準備不辭而別時,卻不想維謙竟然來了。“為何即刻便要離去”,維謙這般問讓她不甚好回答,因為事實上她也不知道金黛兒何以如此匆忙。回眸,淺淺一笑,她道:“維謙,我與黛兒突然很想家了,但又不想你們多作挽留所以這才選擇了不辭而別。”
“是否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怎會太過匆忙。而且,維謙還想到了溫雅到來後金黛兒慌忙的身影,以金黛兒的性情若是沒個事由她是不會輕易退卻的。
“沒、沒有!”金黛兒連連應付了去,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與禹府有任何瓜葛,特別是歆兒……的那位朋友。那個,看起來溫柔無比的柔弱女子,實質上卻是笑裏藏刀殺人於不經意間。她不敢去想,因為那唇齒間吐出的寒,因為那粉碎於瞬間的珠釵。
沒有?他禹維謙是何許人也,這般直白的謊言他怎會不知。“表姐,是歆兒的原因嗎?”無論是否有著溫雅的因素,但畢竟也是圍繞著歆兒而起的。
“不!表弟,沒有!”金黛兒不會承認,絕不。
表弟?第一次,金黛兒第一次喚他表弟,如此明顯的轉變維謙怎會察覺不出,如此說來又怎會無事。但,即便真是因為歆兒現下金黛兒已不作任何計較了、他又怎生好再追問。“如此,那就讓維謙派人相送吧!”既然執意要走,那麼他現在能做的就隻是如此。
“這個……那好吧!”思忖了片刻王夫人覺得不好拒絕,於是乎應下了。
“主人,您對那丫頭說了什麼話呢,她怎麼就那樣落荒而逃了?”走在大道上的美美如是問溫雅。
溫雅笑笑,一想到先前金黛兒那驚嚇後的模樣她就覺得好笑。“沒說什麼,隻是她太膽小罷了。”
“的確啊,那丫頭膽子是不怎樣,就她那鼠膽竟還敢與少夫人作對!”美美對金黛兒表示出極度的不屑。
“鼠膽?”溫雅聽罷不覺好笑。“依歆兒的脾性可不是容易欺負的,當初歆兒對你不也口不留情?”憶起初初歆兒對美美的冷嘲熱諷溫雅真感佩服。
“是啊!”美美笑應。“少夫人口舌確實厲害,美美真不是少夫人對手。”
“哎秦晟,你覺著姐有法子了麼?”符岩、秦晟、高爍一道走著去往禹府,路上符岩稍有好奇的問秦晟。
“法子?姐在這方麵應該很有辦法的吧!”不然他秦晟怎會找姐幫這個忙。
“我相信姐,”高爍開始發表意見了。“憑姐的學識與智慧定能想出辦法來。”
“這倒也……”秦晟開口,卻於無意間晃眼瞧到溫雅、美美那一刻沒了後話。美美,在看到美美的那一刻秦晟的眼睛忽地一亮,因為深刻記憶中鈺姐的容顏與她的是那般的相似,不同的,隻是衣著與麵部的表情……
禹府客廳內,歆兒爽朗的聲音響起--“喲,這又是哪陣風把你們三個給吹來了?”
“姐,我們這不是想你了嗎!”秦晟有些討好賣乖的回。
客廳外微風細細,五月天的涼意有著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客廳內有維謙、歆兒和秦晟他三人,氣氛輕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