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一片荒郊——隱若與被救出的天女教殘餘都在這裏,隱若的男子們在為受傷者簡單的敷藥療傷。
簫野站在一旁,看著遠處的山,目光沒有落點。隱若,這是他加入了許久的組織,是他引以為驕傲自豪的組織。簫野深深知道他們這個組織的責任,也深深知曉這個組織的任務。揚州,這是一個繁華之地,卻也是免不了廝殺,為了揚州治安穩定,處理江湖事在揚州也便成為了他們隱若的職責。人們都以為他們是何等威風凜凜的吧,可是他們卻不會知道,似他們隱若這些年輕有為的高手,卻也在做著背後的清理工作。是了,清理,除卻某些特殊任務,他們在每次江湖事件後都會做背後的清理工作,因為這些事他們已從官府手中承接了過來。
“少俠,多謝你們隱若出手相助!”溫雅在同美美相互簡單包紮傷口之後起身上前對簫野這樣說。溫雅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可是沒想到今日卻僥幸存活了下來。是他故意的吧,那個黑衣人,那個天女教的公敵,那個她的仇人。
“這是隱若職責所在,不必言謝。”簫野終究是不善言辭的,在他人看來他終究還是嚴肅的。也許隻有在禹主、倚峻和宇曉麵前,他才稍有緩和、才有第二個表情吧!
這是一個獨特的男子,他的身上有著一種年輕男子鮮有的嚴肅與沉穩,並且這也是個不簡單的男子。美美看著他,隱約有些心疼。應該說他有幾分像自己的主人——溫雅吧,主人背負了許多沉重的、鮮為人知的包袱,主人的心裏承壓著很多事,這些事情相互衝突,可是主人卻必須做出選擇。轉眸看主人,雖然主人現在臉上有淡淡的笑,但她知那是牽強的,很多時候都是,因為主人無法真正開心。
“小女子溫雅,敢問少俠高姓大名?”溫雅雖知隱若是天女教恩人,但她也想知道眼前這名男子的姓名,因為在與黑衣人打鬥時她發現這男子的武功很是高深。如果入流江湖,不久之後江湖上應該就會有了他響亮的名號。
簫野餘光瞥見大家幾乎都弄得差不多了,他想現在隱若也該撤了。“隱若隱揚州,從不為姓名。”這是宇曉說的,他記得,因為隱若在揚州從來如是。“姑娘,你部下傷勢較重,還請速速離開揚州。”在揚州,隱若不將百姓與江湖劃分層次,在揚州他們的地位完全相同。話落,見隱若的弟兄們已經出來集合一起,他轉身便要離去。
“少俠!”在簫野轉身將離去之際溫雅叫住了他。“少俠請稍等。”轉身,她向也集合在一起的四十來個剩餘天女教弟子道:“各位姐妹,為了天女教大家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溫雅貴為教主,卻沒能保大家周全是我的無能。各位姐妹,經今日這一生死之戰後我想了很多,再這般冤冤相報下去到都來這能傷亡更多……所以我決定——解散天女教!大家各自歸去過平凡的生活,不要再有殺戮……”
禹府。
歆兒房內,維謙給榻上睡得不安的歆兒蓋好被子後起身出房。
“姐夫,姐她怎麼樣了?”維謙一出房符岩便關心的問。
歆兒房外有符岩、秦晟、高爍、勤勤、千絲和萬縷在,他們都很為歆兒但心。“剛睡著。”維謙淡淡回了句。自舅母與表姐走後,他與歆兒便又各自在各自房間睡覺,而且兩人關係還有些僵了。
“丫鬟們說剛才姐親眼目睹了血腥的場麵,我想姐她一定是嚇壞了!”秦晟和符岩、高爍趕到望江亭卻不見有人,四下一瞧發覺不遠處的江岸有打鬥,待他們過去時,隻見隱若與天女教遠去的影子,還有便是姐姐歆兒和丫鬟們了。從丫鬟們口中他們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秦晟認為她是受了驚嚇。
“姐夫,姐該不是因為受驚嚇那麼簡單,姐好像受了什麼刺激,精神上不安。”符岩覺得是這樣的,因為在他看來歆兒不似是個膽小之人,今日他見到她時隻覺得她精神很不好,心裏像壓著許多事。
精神上的不安?是了,該是這樣的,因為溫雅和美美吧,因為她們欺騙了她,所以她心裏難受。“你們去打些溫水給少夫人擦拭身子,好生照顧她。”他吩咐了千絲、萬縷,然後轉向符岩他們又道:“你們也先回去,歆兒需要休息。”他還有事情要處理,在天女教這場未明的風波後有些事還等著他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