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你怎麼在這裏?”秦晟因孫浩的出現感到意外。在他印象裏,孫浩可是個與他相差不遠卻及不上他風流倜儻的公子哥。
“和朋友約好了一起共進晚餐,這不正要去嘛!”不然還以為他孫浩站在這裏會為了跟他這個曾經的情聖聊天啊!
“是這樣,那你去吧,可別回家太晚,不然嫂子不讓上床了!”就知道孫浩沒個正經事做,與他這個揚州情聖比起來是差遠了些。
“別光說我,那你呢!”孫浩可是清楚秦晟那自認為的秘密,而且使秦晟中情毒的姑娘還住在他茗思樓呢,要是秦晟知道這一點怎麼也不敢拿他開玩笑了。
“我?我秦晟孤家寡人一個有什麼可擔心的!”秦晟覺得自己至少要比孫浩瀟灑些。
“是嗎?”孫浩笑,笑他還挺能裝的。“那好吧,你可要記住今天的話。”記住,不要在見了某人後後悔。
“放心,我秦晟是什麼人?說到做到!”大言不慚的秦晟不會想到,他將會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慘重的代價。
“很好!”非常好,孫浩會讓他負責的。“那麼你繼續,我可赴約去了。”
“慢走,不送!”秦晟絲毫沒發覺有何不對。
福滿樓上,弘羲與繼濤相對而坐,飲酒閑談。
望一眼樓下街市的過往人行,品一品杯中葡萄佳釀,繼濤說道:“葡萄美酒,醉臥沙場,終究已成過往。紅裝女劍,暮薄血天,巾幗散盡揚州。”
“嗬!”弘羲聽罷一笑,看著繼濤問道:“從何時起,你也開始關心江湖風雲了?”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繼濤借用古話作答。
“事事關心?”弘羲怎麼覺得好像不是這樣的。“那他呢?”
他?那個表兄麼?低眸,一提及他繼濤隻覺無奈。
“雖然是頑劣了些,但畢竟是一家人。”弘羲給“他”定義個“頑劣”之詞他想應該合適吧,更何況,繼濤與“他”畢竟是表兄弟的關係。
“我們能不能別提這個?”繼濤不想談這事,所以一直讓自己忽略。
“當然。”弘羲笑,看來剛才是有些為難繼濤了,但那時他也是一半出於玩意,不過還是覺得真怎麼該提。那應該算是繼濤的傷吧,有兩分似自己、對弘翌的傷。
“那接著方才的話題繼續。”既然這個話題告一段落,那麼是不是他們可以繼續剛才的話題了?
“當然。”說話間弘羲向欄杆外望了一眼,見秦晟正好走近。“來來去去的某人又到了,似乎我們該打個招呼。”在樓上的好處除了清靜些之外,還有便是居高臨下。
來來去去,不用說繼濤也知道是誰。起身,站在欄杆處向下喊道:“秦晟!”待換來秦晟回應的目光後他又接道:“幾個來回應該渴了吧,不如上來喝杯酒。”繼濤並非搶弘羲的話,而是因為他知弘羲不喜主動與人搭訕。
咦?好像有人在喊“秦晟”,聽這聲音還很耳熟,秦晟抬頭尋聲上望,卻見是繼濤。再一看,還有弘羲,隻是弘羲坐著的。來回?敢情繼濤他們知道他在街上遊蕩的啊,至於為什麼他們會知道那麼就隻有他上去之後一問才得以知曉了。
“渴?”弘羲聽繼濤叫秦晟上來喝酒後笑了。“他小子忙著找女人,哪來空閑時間口渴。”
繼濤回到座位坐下,回道:“天女教已離開揚州,他要找的人怕是再也見不著麵了。”雖然繼濤和弘羲並沒有刻意去關注誰,但秦晟找得那麼明顯而且偏還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又怎能視而不見。
“這也未嚐不是件好事。”淺斟慢酌,弘羲對酒也是有著一番別樣的品味。但他不似繼濤,不會吟詩賦詞,隻將一切隱於沉默。
“也許吧!”未知的事情終究是個未知數,繼濤懂得世事變化無常的理,畢竟風雲色變是那般的難以捉摸。
“說什麼呢?還嘀嘀咕咕的!”秦晟上樓,來到繼濤二人這邊並很自覺地坐下。
“可沒嘀咕,正經著呢!”弘羲回了句,卻見繼濤已為秦晟斟了杯酒。
“正經?”秦晟自繼濤手裏接過酒,因為太熟了不見外所以連個“謝”字也省了。“我可沒發覺弘羲你何時正經過啊!”他印象裏的弘羲是吊兒郎當的,雖然近來好似改變了些,但在他心裏弘羲的形象卻還是原來的老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