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必要隱瞞。”維謙忽想起龐飛找自己並告知自己是他做了手腳之事。
“他心好罷了,不然可不會告訴你真相。”倚洛知龐飛為人坦然,他答應幫自己主要原因是自己曾對他有恩。不過那些現在看來都不重要了,因為他的目的之一已經達到了。
“閣下對盛裕、對揚州商人下手又是何意?這該不是普通的競爭吧!”不是競爭,維謙肯定。
普通競爭?倚洛笑,當然不是。“禹少爺,今日約你來隻是想試試你的伸手,至於最終目的呢……七日後在校場隻要禹少爺你到了自然就會知曉。”今天他隻是小試牛刀,因為他最終的計劃是在七日之後,那天,他會告知天下。“當然,如果禹少爺你並不在意揚州商務也不舍得讓隱若出馬的話,那我也沒意見。隻是作為揚州商務的代表隱若的主人,權衡之下我想禹少爺一定不會失約的,對吧禹少爺?”
七日之後、校場、揚州、隱若、最終目的……倚洛到底要做什麼,他到底有何居心,維謙不明白。“倚洛,你與揚州有何仇怨,為何偏要針對揚州?”維謙覺得那就是針對,而且獨獨針對揚州商人。聽孫浩差人來說倚洛曾也是半個江湖人,而且還是天女教的仇人,隻是何以他又與商人有了仇怨,難道他是想要控製整個揚州的經濟嗎?還是說,他將揚州作為他立足江湖的第一步?
“禹少爺,我不是說過了嗎,七日之後會有答案的。”倚洛說過,很清楚的。
看著倚洛,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子。維謙知道他的城府不淺,但似乎他也並不狠毒,因為他是個真小人。“好吧,奉陪。”倚洛不是說要比試伸手的麼,他禹維謙奉陪到底。
“勤勤,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麼?”倚峻打長廊經過,看到勤勤獨自坐在石階上沉默。他上前關心,卻發覺勤勤一臉的愁容間帶著幾分擔憂。不好!在他看到勤勤這表情時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勤勤,少夫人是不是根本沒去湘妃林?”
“倚……倚峻哥哥!”勤勤站起身,被倚峻的突然出現與問話給嚇著了。
“禹主……少爺與少夫人去的是不是同一個地方?”這中間有問題,倚峻在勤勤對禹主說完後就發覺有點不對的,因為在禹主轉身之際他看到勤勤緊張地揉著衣角,隻是那時他並未太在意。
不是同一個地方。是的,哥哥與姐姐去的不是同一個地方,但勤勤說不出口,她心裏真的也很難受。
“不好!我必須立即通知簫野!”無需勤勤的回答倚峻已從她臉上看出。心下叫糟,他拔腿便向書房去。他得通知簫野,讓簫野找宇曉去湘妃林。
“爽快。”倚峻說爽快,是因為維謙的奉陪。右手手腕內旋,腕上蛇頭蠍身的怪異鐲子亮出,雙手運功而起,能量於胸懷間聚集到蛇頭,蛇眼隨著能量的彙聚明亮而犀利。蛇頭蠍身的鐲子變得鮮活了,風從四麵八方刮起,邪邪的,陰冷陰冷的。與此同時,先前那些被維謙打退開去的蛇似聽到號召般向著維謙蓄勢待發。
幻術!是幻術,維謙看出了,隻是他不懂得幻術,更無從談起破解幻術之法。目光在倚洛與群蛇之間,他警覺著,他知這些蛇正待命隨時準備進攻。
能量聚集足夠,該是出手的時候了。倚洛忽一展臂,讓這蓄集的巨大能量釋放,頓化作幽幽的光圈將維謙包圍其間。風自四麵八方襲卷,將維謙圍困,似要將他封殺。倚洛像是要控製維謙的意誌,讓強大的能量封存維謙的本性。
維謙感覺到了那股力量,強大而邪惡,緊逼著要侵入他的身體。但他在抵抗,即便耗盡功力也不能使自己為他人所控製,因為他從不曾認輸過,他也不會服輸。
望江亭裏,等了許久卻還不見倚洛半個影子的歆兒已經不耐煩。
“該死的倚洛,不是說要告訴我他與溫雅之間的故事嗎,這麼久了都不來,氣死我了!”因為倚洛說要告訴她那些事她才來的,因為她心裏好奇著關於倚洛與溫雅間的故事。
“歆兒,我這次回來有事要告訴你。”她想起曉晴出現後與她的對白來。“什麼事?”“溫雅、倚洛、勤勤、謙、隱若。”“什麼意思?”“溫雅與倚洛表麵上是仇敵,但他們原本是相戀的……”“仇敵、相戀?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個你先別問,你聽我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