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維謙反問。向來到了禹府大家都會換去隱若的裝束,但唯有宇曉例外。
“不然呢?”現在該輪到他宇曉反問。
“禹主,”簫野說。他的嚴肅深沉似乎與這輕鬆的氛圍不相符合。“烽魂亦不可小視,屬下以為宇曉……”
“哎簫野,別把我往外踹行不行?”宇曉打斷簫野的話,他可對簫野有意見了。
維謙、倚峻聽罷笑了。往外踹?怎麼說他宇曉也是中原人,讓他回中原去幫他的兄長可算不得是踹他出局啊!
“宇曉說隻在揚州呆半年的,眼下一年的時間都快過了。”簫野是不善言辭,但對宇曉他還是能夠放任地說上三兩句。
半年,一年,宇曉怎麼沒感覺到呢?“沒有吧!”他沒感覺到那就是沒有。
“有沒有我想你自己應該最清楚。”維謙知宇曉是不想回中原。
“不要吧?”宇曉發覺自己的立場好像沒誰靠過來站。
不要?倚峻真不知宇曉還想在揚州逗留多久。宇曉他可是隱若創始人之一的淩痕淩主的義弟,說來他應該在中原多幫幫他義兄的,可偏偏他卻跟著隱若又一個創始人之一的禹主來了揚州,而這一呆就差不多一年。“宇曉,淩主可專程讓人捎信說想你了呢!”
“有嗎?”宇曉問簫野,因為他覺得倚峻的話有時忒不可信。
“淩主當有此意。”有沒有說簫野是不知道,不過他覺著應該是有這麼層意思。的 “簫野,從何時起你也學會不老實了?”宇曉站直身瞧著簫野。
簫野也會不老實嗎?維謙並不認為這是壞事,至少在對宇曉時不是。“跟你學的,你忘了?”
“跟我?”他宇曉有那個能耐嗎?這個能耐可不似是好的啊!“禹主你可別因包庇某人而冤枉我啊!”某人,是的,他覺得某人才有那個能耐,而且某人的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
某人。無需解釋維謙與倚峻都猜到是誰了。倚峻道:“話可別亂說,在此之前少夫人還未曾見過簫野。”沒有見過麵又何來的教壞。
“倚峻說的是,所以應該是宇曉你冤枉人才對。”維謙與倚峻始終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中庭裏的石桌上放了一小瓶酒,瓶子上“七日醉”三個字寫得清楚。歆兒坐在石凳上,望著這瓶酒犯嘀咕。“這什麼七日醉啊我從來都沒聽說過,維謙還把它當寶貝似的藏著,他以為好東西藏了我濮陽歆兒會找不到嗎?”因為維謙與倚峻他們談什麼事去了,千絲、萬縷不在勤勤也走了,所以一個人無聊她就翻箱倒櫃地找東西玩自尋歡樂,結果就在客廳的櫥櫃裏找出了這麼瓶精裝的酒來。“勤勤原來是倚洛派來我身邊的臥底,曉晴什麼秘密都知道了怎麼不早說呢!”她嘀咕嘀咕地不知不覺間竟打開瓶塞喝了起來。“曉晴說倚洛與溫雅是一對有情人卻又不跟我說說他們的故事。維謙與隱若的關係莫大又怎麼樣,我就隻好奇溫雅的故事而已!還有那個該死的倚洛,我早就知道他這個人有問題,原來他接近我也是問關於溫雅的事,我都不知道怎麼告訴他。切!身邊那麼多帥哥好像我走了多大的桃花運似的,結果卻沒一個能幫小小的我完成夢想的,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廢物!”喝了幾口酒後她竟手舞足蹈了。“哼!早知道當初進入時光穿梭儀的時候就不該擔心出錯隻改了那麼小小的數字,早知道我就應該用去病那個時代的代碼去找去病了!……真是可恨,該死的禹維謙都不問問我的夢想……”
“……那簫野就同宇曉去吧,隱莊的弟兄你們帶去一半,其餘弟兄還需留在揚州。”維謙站在軒窗前說。
“是、禹主!”簫野領命。
“好吧!”宇曉起身離開斜坐著的書案。“既然禹主決定了我也隻能遵從,誰讓禹主不想挽留我呢!”
“行了,想呆在揚州以後有的是機會。走吧,待會兒將有客造訪。”維謙說著,帶頭走出書房。
“客?孫爺?”宇曉瞄了眼從秘道去往隱莊的簫野後跟上。
“孫浩可不喜歡你這樣稱呼他。”孫浩也算是揚州隱若的半個主,但維謙知孫浩不習慣被宇曉這樣叫。
“我覺著這個稱呼很好,至於他喜不歡喜歡我可管不著。”隱若的弟兄都稱孫浩“爺”,宇曉可不想因為自己身份獨特就例外。
“隨你。”既然宇曉都要離開揚州了,維謙想也沒必要在意這些。
出了書房向前庭而去,途徑中庭時維謙老遠就瞧見了舉止奇怪的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