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您怎麼一大早就出去了?”在一旁的秋菊問。
沈瓔珞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樹,仿佛要把它印在腦海裏。
“小姐小姐?”秋菊又叫了幾聲眼前的發呆的沈瓔珞。
“怎麼了,秋菊。”沈瓔珞收回了思路,雖然嘴上回複了秋菊,可仍然盯著樹一直看著。
樹晃動了幾下,人影飄了過去:“誰啊,來此拜訪這樣就直接走了不大禮貌吧。”
可飛走的人並沒有停留,毫不猶豫的徑直飛走了,隻留下了一句話:“該認識的時候總會認識。”
沈瓔珞心裏想這人究竟是誰,聽聲音應該是一個男的。
會是誰呢,來了之後好像也沒有與誰有過交集。罷了,不多想了,是誰隻要還沒有威脅到自己那便不算什麼。
就算是有什麼傷害,到時候再說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小姐,剛才那個人是誰?”冬梅眼裏的緊張掩藏不住。
“是誰,倒也不要緊,對了,秋菊你剛才說什麼?”沈瓔珞看到冬梅的緊張。
內心深處感動之餘,更多的是一定要保護冬梅不受傷害。
“奧,小姐我剛才說您怎麼出去了那麼早。”秋菊又重複了一遍。
“去給父親演一場戲。表達一下對父親的關心。”沈瓔珞嘴角微微揚起。
隨後沈瓔珞站了起來。或許該去找何氏再添一把火。
沈瓔珞走向沈氏的院子,院子一如既往的安靜。
“祖母,瓔珞來給您請安了。”沈瓔珞嘴非常甜的叫道。
“是瓔珞啊,來祖母這裏做,離祖母近一點,讓祖母和你好好說說話。”何氏坐在座位上衝沈瓔珞招手。
沈瓔珞走向沈氏,滿臉的溫和,天真的好像如以前的自己一般。
“祖母,您知道嗎?王姨娘家裏好像出事了。”沈瓔珞剛坐下便十分著急的說,語氣裏滿是擔憂。
沈氏聽著這擔心的語氣,隻覺得這真是一個好孩子,揉著瓔珞的頭。
“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關於母親的。但是,但是瓔珞不相信王姨娘會傷害母親。”沈瓔珞說著還在眼裏擠出了幾滴眼淚。
真是一個天真的孩子,不過這個王氏竟然如此大膽,現在就已經快要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此事發生的倒是正好,若是讓王氏掌權恐怕會是一個隱患。
“祖母的小瓔珞啊。哭的祖母心都碎了,快別哭了。”何氏擦去沈瓔珞臉上的淚水。
“那瓔珞不哭了。瓔珞不想祖母心痛。”沈瓔珞立刻擦去眼上的淚。
其實在沈瓔珞心裏,雖然前世和何氏沒有太多的交流。現在的沈瓔珞對親情有一種害怕卻又渴望的心理。
何氏溫柔的撫摸瓔珞的頭發:“瓔珞覺得趙姨娘人怎麼樣呢?”
終於提到了趙姨娘,“趙姨娘對我很好,她人很好的。”沈瓔珞一臉的喜悅。
或許趙姨娘才是主母的最佳位置,自從徐氏死了之後,家裏掌家權利便一直在王氏手裏,是時候該立一個主母了。
“祖母,瓔珞想起來還有事改日再來陪您聊天。”沈瓔珞起身辭別。
沈瓔珞剛剛邁出門,何氏便吩咐人叫徐廷書來這裏。
“小姐,您怎麼眼圈都紅了?”冬梅看著紅了的眼圈問。
“沒事,隻是剛才逼不得已擠出了幾滴眼淚,走吧,回去。一會可能還有好戲。”沈瓔珞走了回去。
不久,沈廷書便來到了徐氏這裏:“母親,您找我來有什麼事。”
“家裏也許久沒有掌家之人了。是不是該立一個了?”何氏坐在座位上一臉嚴肅。
“此事全聽母親安排便是,相信母親心裏早就已經有了定奪。”沈廷書聽到此話便知道了此行的目的。
不過掌家職權的確應該從王氏手裏收回來了。如今王蒙已經入獄,王氏沒有了靠山。
更何況王氏當年竟然間接殺死了箏兒,令箏兒早產生下了瓔珞。
“王氏的狠毒之心,我想你與她共枕多年,應該不會不知道吧,這種人的確不適合做主母之位。”何氏頓了一下接著又說。
“反倒是趙姨娘,雖然出身沒有王氏那般顯赫,但是卻一直安分守己,做自己分內之事,從未覬覦主母之位,而王氏竟為了這個位置做出了許多不可理喻之事,趙姨娘應當是最合適的人選。”
“那便聽從母親的便是,母親說立誰便立誰。”這麼多年,王氏猖狂了這麼多年。
何氏綻開了笑容,沒有想到,兒子竟然如此好說服,本以為還要費上些口舌,這樣倒是方便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