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奶茶和風五正坐在沙發上，還回味著剛才那一戰。
<\/p>
\t風五：“你怎麼看？”
<\/p>
\t奶茶：“沒看法，對遊戲理解很深，沒了。”
<\/p>
\t風五：“我是說劇情呀，大老板。”
<\/p>
\t奶茶：“你看懂了？”
<\/p>
\t風五突然有點兒想死。
<\/p>
\t自家老板顯然是對劇情漠不關心的，他從突然被真菌弄死之後就一直呆在這個載入空間觀戰。一直隨著蘇綾推進劇情，心中的情緒由驚訝，好奇，轉為了沉重。
<\/p>
\t總而言之，一頭霧水，但覺得下個路口就能看見光的樣子。很邪性。
<\/p>
\t“算了，我還是不和你多做交流了，老板，有時候你真該改改你那看見劇情狂按ESC的性格。”
<\/p>
\t奶茶不作答，隻是繼續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視。
<\/p>
\t……
<\/p>
\t……
<\/p>
\t
<\/p>
\t蘇綾捂著側腰，她奄奄一息，還不確定自己是否遭受感染。
<\/p>
\t“現在，我戰勝了自己的天命。”
<\/p>
\t燭點了點頭，她突然滿臉的委屈，好像是終於找到了能夠寄托情緒的人。
<\/p>
\t“跟我來…”
<\/p>
\t蘇綾拾起剛才戰鬥中掉落地上的手記，答道。
<\/p>
\t“這本書的真正作者，是你對吧。”
<\/p>
\t燭龍哪兒還有剛才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樣子，現在，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合格的人類。
<\/p>
\t蘇綾道：“死掉的人偶，說的正是你，這本書原作者，可能是某位科研人員，他與你感情深厚，在給你製造出實體之後，便再也沒能保持清醒，撒手人寰。”
<\/p>
\t所以這本手記的作者，才會那麼隱晦的表明是EAO，譯作：實體訪問對象。
<\/p>
\t這個實體訪問對象，顯然指的是燭龍AI當時的主人，也可以指擁有實體的燭龍AI。
<\/p>
\t蘇綾已經能夠想象得出，眼下這位AI管家，當初一筆一劃，為神誌不清的主人，記錄著人生中最後那點珍貴回憶的時光。
<\/p>
\t有種莫名哀痛的感覺。
<\/p>
\t“我見過你的女兒，她們長得很像你。”蘇綾想起了紅雁。
<\/p>
\t“抱歉，我沒有情緒。”燭龍念叨著：“他對我說，我是不會有情感的機器，一切都是設定好的應激反應，就像是人，受傷了會哭，會恐懼，我也會哭，不過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機能設定上，決定我是否會哭。”
<\/p>
\t“可是，我感覺你有。”蘇綾站在她的身側，凝望著她。
<\/p>
\t“你看。”紅雁指著身後的控製室熒幕。
<\/p>
\t一頭那圖仙山中的住民，他安靜地在培養皿中沉睡著，燭龍身旁的真菌侵蝕著他的身體，又注入了足夠的養分。
<\/p>
\t最終經過脫水冷藏，一具新的紅雁誕生了。
<\/p>
\t“我是一種毒藥，真菌最終都會複製另一個自己，雖然能量的多少決定了我們之間的不同，但最終，我們會無限增殖下去。”燭龍感歎著：“而且，什麼時候陽光來了，我就再也無法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