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攏的人群裏,一位白發蒼蒼,一看就是上了歲數的老人家躺在地麵的一塊破舊的草席上。
這位老人家雖然不至於衣衫襤褸,卻身穿著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清理過的灰衣麻布,滿頭白發還有長長的白色胡須都像是很久都沒有梳洗過一樣,亂糟糟的,就像一團亂麻,靠得近點的人還能夠聞到從他身上散發著的那令人惡心,難聞的氣味。
“這就是喬老爺子,看來,好人也不一定有好報的。”
“誒,那個時候年輕的喬老爺子做了那麼多的善事,誰會想到年老過後的喬老爺子會落得重病纏身,被兒子奪去家產,被趕出家門的地步。”
“畢竟不是親生的,怎麼可能會有血濃於水的感情呢!”
“...。。”
周圍的人對著地麵上躺著的喬老爺子,指指點點,小聲的絮絮叨叨著。
被眾人議論的主角“喬老爺子”卻絲毫沒有動作,淩亂的白發和臉上的汙垢遮住了他的真容,隻能看到他那裂開的嘴唇在不停的顫動,整個人躺在破舊的草席上,微微蜷縮著身體,麵對著大家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話,隻是緊緊的閉著雙眼不說話。
“讓開!讓開!喬大少來了!”
人群後傳來了小斯的高叫聲,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裏,立刻朝兩邊散開,一條僅容納一人路過的小道在人群外通向喬老爺子的所在地。
一個身穿華麗錦衣,身形肥胖的中年男子沿著眼前眾人給他讓開的小路走到喬老爺子,這個被自己趕出去的父親麵前,蹲下身,一張油頭滿麵的臉上那細小的三角眼看向喬老爺子。
“啊,爹爹,你這是怎麼了?我真的不想把年紀以大,重病纏身的你趕出家門的,可是那巫師說隻有這樣做,讓你遠離喬家,喬家才不會被你身上的汙濁之氣沾染上。為了喬家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喬大少喬文忠在喬老爺子麵前蹲下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說一句話就在喬老爺子隻剩下一把骨頭的身體上重重的故作自責的拍一下,這番話其中的含義與感情,幾分純度幾分真假不隻是他自己,隻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不孝子的典型行為。
就因為一個巫師的話,就把生養自己那麼多年的父親趕出家門?而且還是被重病纏身的父親!
就算喬老爺子身上真的有那所謂的汙濁之氣,就算要遠離喬家,不僅是處於巫師的話,就是算為了喬老爺子的身體,讓他的身體得到更好的調養,讓身體早日康複,也應該把喬老爺子送到有山有水,閑雲雅鶴的山莊去生活調養啊!
難不成喬家家大業大,連一個供人修養的地方都沒有不成。
而且大家都知道,喬老爺子為人正直善良,更是難得一見的冰火兩係魔法師,修煉已經達到了大魔導級別。
一個人的體質會隨著修煉的等級而增強,像喬老爺子現在這種修為,重病什麼的,一般都不會有,更何況還是讓身為大魔導師的喬老爺子一病不起的病。
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而那人是誰,恐怕義烏鎮的人都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