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滿是蒸汽,夢茹閉著眼睛躺在浴缸裏,緊繃的神經得到了些放鬆。
雙手抹了抹臉上的水,微卷的睫毛上還掛上的幾滴水珠。從早上看見詹均昊開始,她的視線一直鎖定在他的身上,無論他走到哪裏,她都追尋著他的背影。
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懷帶著些許的忐忑不安,她一次又一次警告自己,千萬不要喜歡上他。可是這麼多年來,偉岸高大的身影一直徘徊在自己的腦海和夢中,怎麼樣都揮抹不去。
許是在浴缸中泡得太舒服了,較小的身體順著浴缸的側壁往下滑去。
“夢茹,夢茹!”詹建之敲了一會門,怎麼在門外叫喊,都聽不到夢茹的聲音,情急之下,他用力撞開門,衝了進去。
隻見夢茹的整個身體都浸沒在了水中,毫無反應。詹建之扯過一旁的浴巾,蓋在夢茹的身上,一把將夢茹從水中抱了出來。
“夢茹,醒一醒。”詹建之搖晃著夢茹的肩膀,拍著她的後背。
“咳,咳。”經過一番折騰,夢茹終於把喝進去的水咳了出來,雙頰脹的通紅,眼淚頓時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她真的以為她死了,她不是沒有聽見詹建之敲門的聲音,隻是她渾身都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沒入水中。
嬌小的身體卷曲在一起,不停的抽噎著,她真的好害怕。就像當初母親為了救她,把她扔出車窗外一樣,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母親被一輛大貨車給撞死,卻無能為力。
“好了,夢茹,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詹建之安慰著,看著她脆弱的肩膀不停的顫抖,他隻好心疼的抱過她讓她安靜下來,安撫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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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間,詹均昊將母親寫給他的遺書夾在抽屜裏的日記本中,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疊文件。母親的去世,是父親親自給他打的電話。平時沉靜的父親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嗓子也變得沙啞,讓接起電話的詹均昊很不好受。
許是母親的去世給父親的打擊很大,剛才吃晚餐的時候他也發現父親雙鬢的頭發又白了許多,可見經過這件事,身體也不如以前一樣健康了。
詹均昊的內心有點掙紮,他對父親的說話態度已經成為了習慣,如果想要轉變過來,似乎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算了,不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詹均昊打開房門準備到父親的書房談點公事,卻沒想到對麵的房門敞開著,裏麵似乎還能聽到男人的說話聲。
把男朋友帶到家裏來了,詹均昊不免有些生氣,他最討厭陌生人來到這個別墅。
陌生人?
哪裏有陌生人,詹均昊走進房間,一眼就看見自己的父親抱著那個小妮子,還輕拍著她的肩膀。此刻,他能夠肯定的是,母親在遺書裏說的都是真的。
放在門把上的大手瞬間握的更緊,心中的恨,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