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均昊曾岑冷的雙眸注視著病床上的夢茹的睡顏,緊抿著雙唇,不發一語。
他的心,心跳速度加快。他已經在克製自己心中的慌亂,可是,他根本就控製不住他的步伐,想要第一時間看見他。
那是什麼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得知母親跳樓,父親疾病複發突然離世的感覺。親人逐個在他身邊離開,所有的一切,都在後悔和自責中蔓延。
如果——
如果,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在這次的車禍中喪生,他是否會因為先前的仇恨而開心的笑出來?
可是,結果,又是那麼的讓他捉摸不定。他並沒有開心,返到對她擔心不已。
詹均昊纖長的食指輕柔的撫摸著夢茹的麵頰,暗暗慶幸。
還好,這張漂亮的臉蛋,沒有因為車禍,而又一次留下疤痕。
“你保護的非常好。”詹均昊不知不覺說出這句話,眼中的心疼,隨即傾瀉而出。
他握住夢茹的右手,細細撫摸著,卻被中指上的鑽戒,刮破了掌心。詹均昊凝了凝神,如鷹的雙眸看到了那刺眼的鑽戒,便放下了夢茹的手。
他真的很想將那枚鑽戒拔下來,它在他的眼裏是那麼的刺眼,厭惡不堪。
車子的急刹車聲,鐵板的撞擊聲,女人的尖叫聲;她被母親一把扔到車窗外麵,嬌小的身體撞擊地麵的疼痛,母親最後戀戀不舍的眼神……
“媽,媽——不要扔下我,不要,我要跟你們一起走——媽——”
夢茹驚叫出聲,額頭上浸滿了汗水,雙手伸向半空中似乎要抓住些什麼東西,卻被詹均昊溫熱的大手給握住。
“咳,咳,咳——”病床上的夢茹,突然被咳醒。渙散的雙眸環視著天花板,醫院裏的藥水味衝進了鼻腔,渾身的疼痛,讓她不得不皺起眉頭。
“這裏……這裏,是哪?”夢如迷茫的問了一句。
“這裏是醫院。”詹均昊淡漠的回應。他知道,她一定是又做噩夢了。
“你——”夢茹轉過頭,額頭上的汗珠順著麵頰流了下來,定了定神,待她看清了來人,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怎麼會在這裏!”
“怎麼,見我不是何子琪,有些失望了?”詹均昊譏笑道。
“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夢茹冰冷的說,她不想再看見他。
“看起來你真的沒事了,也並沒有失憶,還是,這次車禍,撞的並不夠嚴重。”詹均昊麵無表情,可如鷹的雙眸,還是流露出了他此刻的憤怒。
自己這次發了善心來看她,這個女人居然在醒來之後,就要趕他走。
“我……我不想跟你,說話——”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夢茹渾身無力,根本就不想跟這個男人爭論。
“喬夢茹,我已經知道了小傑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我的兒子人別的男人當爸爸。”詹均昊冰冷地說。
夢茹瞪大了眼睛,沒錯,她還記得當初是她告訴的詹均昊,孩子何子琪的。過了這麼多年,他一定會做親子鑒定,那麼當初也就真相大白了。
“你要幹什麼?”夢茹顫抖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