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一直苦笑著,對著李彥君歎息道:“這次毀在了你的手上,不能怪別人,隻能怪我自己,放心,以後我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其實李全並不是像表麵那樣隻是趨炎附勢的人而已,他也是有著抱負的,他之所以諂媚討好張星,也不過是為了形勢而已。若論隱忍,他的隱忍也是超越常人的,從最後使出來的殺手鐧連築基期中期都難以應對就可想而知了。
說完,李全便轉身艱難地離去了。李彥君看著這個被戰勝的對手,心裏卻沒有一點點戰勝的欣喜,此時見李全他那蕭索、孤寂的背影,也有點暗自惋惜,可惜這漫漫修仙路,有的盡是殘酷,李彥君不得不這樣做,畢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為了生存也隻得這樣了!
此時李全離開的方向突然出現了一陣讓人心顫的嚎哭聲。
“生民徒羨仙,怎知天無情;烏鳶啄人腸,白骨露於野。我恨!我悔啊!天道,這是為何啊?”
聽到了李全的嚎哭,李彥君也不禁喃喃地重複著他的話:“生民徒羨仙,怎知天無情;烏鳶啄人腸,白骨露於野。”
青木看著李彥君陷入了沉思,於是便提點道:“這修仙一途,乃是逆天而行,其中多是艱難殘酷,修仙大道中不知有多少的前輩們化為了累累枯骨,你知道都是為了什麼嗎?”
不等李彥君回答,青木便繼續說道:“凡人雖然可以享受到我們無法享受到的短暫絢爛人生,但是你可知道他們的命運都操控在天道的手中,他們的輪回命運都不屬於自己所有,不過是天道的玩物罷了。而我們修仙者,卻是忍受這凡人無法忍受的孤獨和殘酷,來與這天道抗爭。”
“多謝青木師叔提點。”李彥君也明白青木所說的要堅定自己的道心,不能被一些人和事的經曆消弭了自己的道心。
其實李彥君也懂,隻不過是有點感歎而已。
隨即李彥君便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對著青木恭敬地說道:“還請青木師叔,助我恢複受的傷以能夠用最好的狀態來應對後續的比賽。”
青木滿意地說道:“這是自然的事,且讓我來為你療傷。”
然而李彥君和青木都不知道的是,在距離角宿擂台很遠的流雲宗大殿內,此時正坐著兩名須發皆白的老者,其中一人赫然是李彥君的師傅三長老。而另外一位卻是位身著金絲白衣的老者坐在大殿的正中央,顯示出比三長老更加尊貴的地位,他沒有釋放出任何的修為氣息,但是卻給人一種極為強大的感覺。
“三長老,你怎麼看?“那位比三長老更加尊貴的人淡淡地向三長老問道。
三長老沉思了下,慢慢地回答道:“宗主,李彥君這三年來,不僅修煉資質提高了,而且還擁有了武道修為。從種種跡象來看,那人應該出現了,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地幫助了李彥君。”
原來和三長老在一起的竟然是流雲宗的宗主,聽了三長老的話,他此時卻略帶疑惑的問道:“那為何那人還不出現接走李彥君呢,已經三年了啊?”
三長老也不明就裏,遲疑地說道:“也許是時機未到吧,那些前輩們中有些性情古怪,也不是我們所能測度的。“
“或許是吧。“宗主陷入了沉思。
如果此時青木或者其他的流雲宗弟子,聽到了這話,肯定會震驚不已的,在他們眼中宗主和三長老已經是元嬰期的大修士了,是他們仰望的存在。而竟然有著讓他們也稱呼前輩的人,那修為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