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歎氣,“房子雖然買了,官司卻不一定能贏。”
“不管結果如何,我們總要盡力,不留任何遺憾才好。”
晚上約了鄒凱一起吃飯,吃完他送她回家,問了相同的問題,“為什麼對她這麼好?你們隻是朋友。”
喬晚飄渺的視線望著前方,淡淡的說道,“我很小的時候在外婆家長大,小夥伴們都罵我野種,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玩。有一次在學校,幾個小男生圍著我,罵我的母親是賤人,罵我是野種。我至今都還記得全班同學嘲笑譏諷的聲音,是那樣的刺耳。沒有人能體會我當時的無助,我恨不得自己從沒來到這個世界。”
“就在那個時候,葉靜拿了教室的掃帚,把那幾個起哄的男生打跑了。老師狠狠的批評了她,甚至把家長請來學校。”
鄒凱似乎有些理解了,在最困難的時候,在眾叛親離的時候,有個人幫助了你,就如同雪中送炭,足以讓你銘記一輩子。
“那次以後,我和葉靜成為朋友,我們每天一起上學,一起回家。那幾個調皮的小男生並沒有放過我們,總在放學的路上堵我們。有一次葉靜在言語上激怒了他們,其中一個男生撿起路邊的磚頭砸向我們,葉靜擋在我前麵,被磚頭砸中。她傷得很重,去醫院縫了六針,額頭上至今還留著一個小小的疤痕。”
“這樣的友情確實讓人感動,學妹,你們都是好女孩。”
喬晚笑笑,“那時候我就對自己說,這輩子無論對她多好,都是值得的。”
說來奇怪,在他們一心一意準備訴訟離婚時,蘇錫文突然同意離婚,並且主動放棄孩子的撫養權。
葉靜給喬晚打電話,雖然激動,語氣中卻難掩擔憂。
“晚晚,你說他突然妥協,中間是不是有什麼陷阱?蘇錫文沒那麼好,他的父母也沒那麼好說話。”
喬晚心裏也是懷疑的,畢竟這態度轉得太快。
“你問原因了嗎?”
“問了,他不肯告訴我,不過已經把孩子送回我身邊。”
“先別想太多,我給鄒學長打個電話。”
鄒凱也覺得難以置信,不過相比她們理智多了。
“學妹,你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在呢,放心。”
聽了他的話,喬晚心安多了。
簽署離婚協議時,鄒凱和喬晚都去了。蘇錫文不僅主動放棄了孩子的撫養權,還把他們平日裏居住的公寓轉到了葉靜名下,另外一次性支付兩百萬孩子的撫養費。
條款寫的很清楚,鄒凱看了一遍又一遍,毫無漏洞。
蘇錫文坐在他們對麵,極不耐煩的問,“研究好了沒?簽還是不簽?我沒那麼多閑工夫坐這兒等你們商量。”
鄒凱點點頭,葉靜在協議書上簽上了名字。